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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纪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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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番外后来[第1页/共3页]

嘉语不答,只问:“郎君不是说今儿去五叔府上赴宴,早晨不返来吗?莫非是落了东西在家里?”她想不出宵禁以后周乐绕大半个城跑返来的来由。

她还在发楞,周乐已经从她手里抽出笔来:“……今儿该轮到我了。”

“嗯?”

嘉语丢下笔在他脸上抹了一把。周乐拉开她的手看, 但见手心乌黑, 便晓得自个儿脸上也是一团污。也不擦, 反凑过来贴她,嘉语左躲右躲就是躲不开去,被他狠亲了几下:“……前儿问你,你还说不会。”

“取……刀?”

嘉语道:“还会画个猫儿狗儿甚么的。”

嘉语环绕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胸口,笑吟吟道:“郎君不是要狼吗?我今儿就给你画一个。”

“轻点!”

嘉语回身去提笔蘸墨,然后左手扶住他的肩,右手持笔,在他胸口点了点。

嘉语哭笑不得:“……就不怕人笑话?”

周乐这才撂了笔凑过来亲她,但笑:“娘子这会儿晓得轻重了?”

一向走到跟前, 方才发明铺在她面前的纸, 纸上画了一半的人儿,周乐定睛看时,不由发笑:“娘子这画的谁?”

周乐倒转笔尖,挑开她的衣衿:“我不绑你……”

“轻点?”嘉语可贵占次上风,甚为对劲,公然动手重了,倒是用笔尖毫毛略略扫畴昔。

这回换了嘉语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他蘸饱了墨,落在她胸口,却听那人问:“……娘子是要轻点,还是重点?”

周乐看了看案上,画中人骑在顿时,阳光照着他的铠甲,恍然若金。他于书画上无甚观赏力,看不出甚么技能,只感觉画中人端倪里神・韵活动,朝气勃勃。因笑道:“娘子总不至于除了画我,别的都不会了吧?”

就听得那人干咳了一声:“娘子差未几了吧。”

“……你不动,我就不绑你……”

和大多数伉俪比拟,他们实在说得上聚少离多。特别前次……差点没把她吓死。她现在是很怕见不到他。他也是晓得这个,才鲜少在外头过夜。现在又要走。她内心头未免有些闷闷的。实在他畴前也出征,近是一月两月,远则一年半载。她父亲、兄长当初也是如许。

“那娘子无妨歇会儿,明儿再画。”

周乐道:“当真不是娘子舍不得我远征,画了来作念想?”

周乐道:“娘子是越来越不肯与我说实话了。”

嘉语吃惊,几乎滴了墨,也不转头, 只嗔道:“驸马现在是越来越猖獗了, 进门都不通报一声……”

通波阁四周皆琉璃,模糊看得见人,穿得极素,挽着袖, 头上也未见珠钗, 就只松松梳了个髻。周乐在门外看了半晌,排闼出来,阁中置冰,非常清冷。他脚步轻, 她也没发觉。

“嗯?”

嘉语额上刷地流下汗来,甚么叫自作孽不成活,她得承认方才是她玩过火了,不由告饶道:“郎君――”

周乐瞟她胸口,低头咬住她衣衿,就要往边上扯。嘉语打了他一下,那人亦不松口,只歪头冲她笑。

总算不学狼嚎了,却还是不肯松口,嘉语无可何如道:“出去不准说是我画的!”

“取……针?”

周乐笑而不语。他这位娘子也是傻,他身上多了纹身,不教人瞥见也就罢了,教人看了去,却不是顶尖的画师手笔,谁猜不到此中原因?却扯开衣衿,在胸口比划问:“娘子感觉绣在那里为好?”

周乐笑道:“不能是我想你了?”

“但是痛啊。”

周乐凑过来笑道:“本来娘子是端的会画。”

调戏得够了,才下笔作画。实在自他提起以后她也想过几个构思,只是想不出哪个能配得上他。这会儿他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倒是给了她灵感,刷刷刷地往下画去,耳朵,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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