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人道天道[第2页/共5页]

待听到嘉语缓缓道：“好、很好。”这才放了心。

她呢，她甚么都不懂，傻乎乎地站在那边，由人嘲笑她的女红，由人嘲笑她吹笙雄浑。

——姚佳怡，她想起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未曾听身边人提起，但是此次，她是下了帖子去姚家的。

风头要出给太后看，那天然只要讲经筵了。嘉语倒不晓得，她的这个好表姐还精通佛理。她有点悔怨没去听讲经——早该想到，贺兰袖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这时候，苦于脱身不得。

嘉言固然不喜，也只得放过她——她是不成能离了王妃与太后的。

莫非女人不在这里了？还是她记错了处所？半夏几近要急起来，才听得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你、你出去，扶我一把！”本来是坐得久了，血气不通，竟不能一站而起。半夏大喜，忙畴昔扶了嘉语起家。

谢云然轻咳一声：“……也不是不能驳斥。”

嘉语发觉到有人冲她笑，顺着目光去，瞥见谢云然，一时大喜。先上前见过太后，太后尽管听台上辩经，也得空应她，只摆摆手。又见过始平王妃，嘉言要拉她同坐，嘉语低声道：“我有事要问谢姐姐。”

嘉语退到谢云然身边，低声问谢云然：“我表姐她……她都在上头说了些甚么？”

猛地听到女子锋利的声音：“……他算你哪门子三哥！”

谢云然唇齿微动，欲言又止。

“……有人落水了！”

谢云然这一声突如其来，贺兰袖开初微惊，转眸时，但见谢云然帷幕深垂，一步一步登台，她身后，嘉语笑语盈盈，一闪而逝。不由愤恨，说道：“谢娘子这句话，并不能够答复我的题目。”

固然她不晓得为甚么会是本身。那晚的兵荒马乱……她厥后传闻，于璎雪挟持了三娘子，然后宋王。厥后坊间传言不是三娘子是贺兰氏，但是她晓得不是，贺兰袖一向好幸亏宫里呆着。

整块的水晶镶成镜，足足有一人之高，陆靖华站在镜前，重新发丝儿到脚后跟，纤毫毕现。以陆家财力，以陆家后代之多，论理，这面镜子，是如何都轮不到她——上头另有老祖宗呢，顺次排下来，一群伯母、婶娘，连她母亲都轮不到。

又隔三差五召谢云然进宫说话。一时风景无两。

谢云然替定逸大师应对了贺兰袖的答辩，一时名声鹊起，京中争相传言，说谢家女有乃祖之风。当然也会顺带提及被炮灰的贺兰袖——没传闻吗，宋王的未婚妻，始平王的外甥女，就是前儿话本里闹得沸沸扬扬的阿谁……美人啊。然后就是一阵心知肚明的挤眉弄眼。

莫非说，贺兰袖竟是盗取了萧阮的辩词？那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嘉语悻悻地想，却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既能讨得太后欢心，又能惊到萧阮，让他觉得这世上竟真有人与贰心有灵犀。

若非如此，她也得不到他。

因叮咛半夏回房取坐具、披帛和酒生果子。半夏不放心嘉语一小我，嘉语笑道：“本日永宁寺，想必无妨。”

因听到贺兰袖，又格外凝神：“……她今儿这风头，就是出给太后看的。我固然不晓得她是如何从始平王眼皮子底下抢了他家三娘的心上人，但是也看得出，她现在是盘算主张要抱牢太后的粗腿了。”

嘉语：……

“女人要去听么？”半夏问。

少女声音轻柔，只因了经坛的特别设置，虽隔得远，也是听得清清楚楚，何况满座无声。嘉语一面听，一面步入到步障以内。嘉言正百无聊赖，看到嘉语，精力一振，叫道：“阿姐！”声音固然不大，也惹得帐中大家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