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也配和郡主抢，呸！[第2页/共2页]

余笙笙喉咙似被扼住，双手紧紧相握，直到有力，渐渐松开。

“多谢。”她说。

再见之时，就是她分开之日。

余笙笙看着那半块点心，像刀子扎进眼底，痛苦和肝火舔着刀尖，刺遍她满身。

她说着，站起来细心把簪子插在余笙笙头上。

几个婆子撸袖子往上闯，余笙笙挡下，声音安静：“你们要干甚么？”

“奶奶，进屋，我给您抹点药。”

去围场之时，苏定秦还说，再过一个月就是苏知意的及笄礼，她和苏知意的生辰应当是一天，到时候一起办，还问她想要甚么礼品。

“吴奶奶！”

吴奶奶拉着她，心疼不已：“瘦了，如何瘦这么多？”

余笙笙心口像浇了火油，向四肢伸展，盯着周婆子半晌，才渐渐吁出一口气。

周婆子压着嗓子急声：“蜜斯如果这么去了，不会有任何用处，只会让她受更多苦。”

以是，您甚么都晓得，晓得我过得不好是吗？

四目相对，吴奶奶慈爱笑起来，深深的皱纹在眼角，在嘴边散开。

二哥还点她的额头笑说，是她及笄，不消给他们送礼。

吴奶奶粗糙的手指抹去余笙笙的眼泪：“别哭，好孩子，奶奶好着呢，在这儿不愁吃穿，卓哥儿还去私塾读书了，多好呀，都是托你的福。”

那是她在苦涩的童年里独一的点点甜。

“好吃。”

她像回到乡间，没打着猎的时候就得饿肚子，还没到家就看到吴奶奶站在村口张望，见她返来，就笑眯眯地招手。

“快吃吧，这是老夫人赏的，能吃。”

紧握的双手松开，掌心被掐得破了皮，针扎似地疼。

话未了，忽听院中扑通一声。

她低着头，快步拖着腿出院去刺探动静。

另有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吃紧在她身后跟着。

她早忘了，苏家人也没有提及。

余笙笙愣住脚步，霍然回身。

及笄……

余笙笙神采微变，到台阶上一看，老夫人身边的管事赵嬷嬷带着几个婆子气势汹汹闯出去。

“愿笙笙平安然安，快欢愉乐，健安康康。”

偶然候是半个馍，偶然候是一块野菜糕，偶然候是两个甜甜的大枣。

余笙笙没理睬如珠言语里的调侃，在皇后别苑，她早就风俗打压热诚，这类言语上的调侃，底子不会让她有半点波澜。

吴奶奶笑得畅怀，献宝似的把纸包塞到余笙笙手上。

二人进屋，吴奶奶局促地坐下，堪堪只坐着椅子边儿，却说甚么也不肯卷起裤管。

“长高好，是大女人了，今后寻门好婚事，嫁个好人家过好日子。”吴奶奶叹口气，“可惜牧白在你分开以后不久，也被家里人接走了，厥后也一向没有联络，不然，你在都城也……”

“如果别的也就罢了，偏是老夫人爱吃的桃花酥，又贵又难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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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儿媳妇不测身亡，她和小孙子一老一小，都被苏家接进府里。

“蜜斯，蜜斯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