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永以为好也[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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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抬头看他，他的神采还是淡淡，下巴的线条完美精美。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而衡芜院的东隔间里，沈妙言坐在床上，拂袖翻开她的裙裾，只见膝盖上都是淤青，在白嫩的腿上，格外显眼。

沈妙言盯着宣纸，鼻尖满盈的，倒是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浅浅梨花香。

君天澜落座，“摆膳。”

一勾一撇，都恰到好处。

只是……

她殷勤地为君天澜斟酒：“天澜哥哥，克日公事，可还算繁忙？”

拂袖笑着起家道：“蜜斯饿了吧，奴婢去拿些点心出去。”

她应道：“感谢拂袖姐姐。”

她心疼不已，拿剥了壳的鸡蛋，和顺地在淤青处几次滚擦。

“你情愿教我？”沈妙言惊奇，随即又有些黯然，“畴前教我的夫子说，我是‘朽木不成雕’，还是算了吧。”

阿谁小小的女人，披着衣衫坐在床上，手捧一本书，读得当真。

沈妙言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逐步暗下来的天气，何尝不知，她此后的日子，全得靠着君天澜？

傍晚时分，君天澜从宫中议事返来，先回了衡芜院换掉朝服。

“奴婢晓得，外间常常传闻，主子为人暴戾，乃是祸国殃民的佞臣。但是，只要不冲犯主子的底线，主子待人还是很好的。奴婢看得出来，主子很宠蜜斯。说句不该说的，蜜斯此后的日子，可全都指着主子，蜜斯切莫再触怒了主子。”

拂袖和添香在院子里晒太阳，添香有点猎奇地望了眼紧闭的房门：“拂袖，蜜斯在做甚么？为甚么不跟我们玩？”

“读的《论语》。”沈妙言仰着小脑袋，“孔子说，仁义礼智信。但是国师，为甚么很多人不具有仁义礼智信，却也能身居高位？”

慕容嫣收回目光，心下却有些欢乐，莫非，天澜哥哥大要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晓得她讨厌沈妙言？

君天澜神采沉了沉。

“还好。”君天澜面无神采，开端用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