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永以为好也[第1页/共2页]
“读的《论语》。”沈妙言仰着小脑袋,“孔子说,仁义礼智信。但是国师,为甚么很多人不具有仁义礼智信,却也能身居高位?”
“奴婢晓得,外间常常传闻,主子为人暴戾,乃是祸国殃民的佞臣。但是,只要不冲犯主子的底线,主子待人还是很好的。奴婢看得出来,主子很宠蜜斯。说句不该说的,蜜斯此后的日子,可全都指着主子,蜜斯切莫再触怒了主子。”
只是……
她放下书卷,声音软糯:“国师……”
他伸脱手,谨慎翼翼从她怀中抽出那本书,翻开的一页,恰是《诗经》里的那首《木瓜》:
拂袖出去,望了眼小花猫似的沈妙言,笑着应了声是。
“还好。”君天澜面无神采,开端用菜。
仿佛闻声动静,沈妙言抬开端,便对上了君天澜的目光。
他将狼毫取出来,递给沈妙言:“先教你握笔。”
翻开木盒,内里的丝绒布上悄悄躺着一根细细的白玉狼毫。
君天澜返来的时候,已经沐浴过了。
拂袖和添香在院子里晒太阳,添香有点猎奇地望了眼紧闭的房门:“拂袖,蜜斯在做甚么?为甚么不跟我们玩?”
只是常常昂首,见桌上还是他和她时,心底便会涌上浓浓的欢乐。
灯笼的光晕照在她的小脸上,那双常日里猫儿般滑头黑亮的眼睛,现在透着安静,倒不像是她了。
“在习字呢。”拂袖低着头绣小方帕,嘴角噙着一抹笑。
她应道:“感谢拂袖姐姐。”
沈妙言抬头看他,他的神采还是淡淡,下巴的线条完美精美。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沈妙言有些心虚地在宣纸上写了本身的名字。
君天澜落座,“摆膳。”
一横一竖,都遒劲有力。
一勾一撇,都恰到好处。
“想学东西吗?”君天澜搁下羊毫,问道。
君天澜站到她身后,握住她的小手:“握笔时,牢记指实、掌虚、掌竖、腕平、管直。”
他推开门,却见满地废纸,小丫头盘腿坐在一张大椅上,抱着一本书,睡得苦涩。
第二日,沈妙言醒来时,君天澜已经去上早朝了。
君天澜没说话,只是从桌角拿了一只木盒。
她洗漱结束,来到书桌前,拿了白玉狼毫笔,临摹他留下的一本字帖。
夜风送来窗外雪塔山茶花的清甜,与满纸墨香悄悄融会。
薄唇抿了起浅浅的弧度,他轻声道:“去打水来。”
以是,此次是为了她,才不让沈妙言跟过来用膳的?
他还是在灯下写字,她便踩上小板凳,灵巧地为他研磨。
“方才读的甚么?”他笔下龙飞凤舞,遒劲有力。
“都习了这么长时候,也该歇息了!”添香双眼一亮,“我去拿糕点给蜜斯吃!”
他走畴昔,她的小脸上还残留着几道墨痕,像是一只小花猫。
他跨进门槛,望了眼东隔间的布帘,心下微动,走了畴昔。
“匪报也,永觉得好也……”
君天澜神采沉了沉。
沈妙言重视到,这根羊毫是白日里,慕容嫣赠给君天澜的,但是见他当真,也不好推拒,只得先握住了。
这么一想,下午的阴霾尽都遣散,连带着惨白的脸上,都多了几丝红晕。
她心疼不已,拿剥了壳的鸡蛋,和顺地在淤青处几次滚擦。
今晚月色极好,透过木格子窗户洒出去,与灯火融为一体。
君天澜“嗯”了声,转成分开。
君天澜踏出来,慕容嫣赶紧起家,暴露一个衰弱的笑容:“天澜哥哥,你来了。”
她殷勤地为君天澜斟酒:“天澜哥哥,克日公事,可还算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