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就是烧尽楚云间的那一点星火[第2页/共2页]
她脸上满是茫然和惊骇,如何都想不通。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时,沈妙言眨巴着大眼睛,又道:“绣禾姐姐,你为甚么说字帖打湿了呀?”
绣禾瘫坐在地,双眸中都是猜疑。
她跪在地上,双手抓着裙摆,有些不知所措。
沈妙言俄然放下汤碗,拿了帕子擦起眼泪,直接把事情撕破给人看:
君天澜握着她的手,让羊毫蘸饱墨水,在砚台边沿拂了拂,撇去多余的墨汁,在宣纸上缓缓落笔。
只是,当时只心心念念着花圃里的好景色,如何都不肯好好学,常常气得爹爹吹胡子瞪眼。
但是,但是……
沈妙言渐渐喝了一口添香给她盛的雪耳鱼骨汤,嫩生生的包子脸上,尽是无辜:“绣禾姐姐在说甚么,我如何听不懂?国师大人的字帖明显是无缺无损的,你如何说打湿了呢?”
他抽出一张宣纸,在笔架上挑了根稍细的羊毫:“握着。”
半晌工夫,四个大字跃然纸上:“斩草除根”。
她晓得,绣禾会是甚么了局。
君天澜不语,笔尖游移,在纸上落下了沈妙言的名字。
“嗯。”他淡淡应着,换了张宣纸,握着她的手,持续写字。
君天澜站在她背后,大掌覆到她的小手上,将她握笔的姿式调剂好。
沈妙言坐在东隔间里,抱着绣花软枕,神采恍忽。
影象里,爹爹无数次教她写本身的名字。
沈妙言望着那三个力透纸背、跌宕遒丽的字,有一刹时的恍忽。
他的掌心有薄薄的茧,沈妙言感觉蹭的她手背有点痒。
“奴婢,奴婢约莫是记错了……”绣禾嗫嚅着解释。
花厅里静悄悄的,统统的侍女都跪了下来,屏息凝神。
不对啊!
沈妙言望着那道披发着浓浓骨香的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很矮吗?
她想着,俄然昂首,“楚云间想要杀我,就是想对沈国公斩草除根,是不是?”
“斩草除根?”沈妙言的目光落在纸上,瞳眸里掠过阴霾,“我晓得这是甚么意义。国师嫌我明天在府门口时,没有赶走绣禾,才惹来本日的事端,是不是?”
一句“杖毙”,他说得风轻云淡。
约莫嘴里被塞了东西,没过会儿,内里院子里就响起女人痛磨难耐的闷叫。
君天澜瞥了她一眼,她的小脸非常惨白,约莫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