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佛教大师(二)[第1页/共3页]
智觊先到金陵栖霞寺,后又来到江都城外禅众寺。厥后的行迹文献记录不详,但能够确知,他仍不肯住进慧日道场。对于智觊的刚强杨广仿佛无可何如,因而转而但愿大师传授佛法。六月二十一日和六月二十五日,杨广两次修书向智觊问禅法,杨广自称“仰逮还旨,犹乘谦尊,循复久之,仿佛自失,切以学贵承师,事推物论,历求法缘,厝心有在”。又说:“况居俗而俗兼善,当今数论法师无过此地,但恨不因禅发”。杨广执弟子礼甚恭谦虚请教看来目标是想成为露台智觊传灯的上首弟子,为此他又“复使柳顾言顿首虔拜”。“智觊频辞不免,乃着净名经疏”。七月,智觊以所着《净名义疏?初卷》馈送杨广,杨广“跪承宝贝,粗览纲宗”,但他进一步要智觊授禅传灯却遭到了决然回绝。
智觊以沉痛的语气陈述本身削发弘法只求六根清净,想不到没法堵截尘凡的烦恼,他想远避绝域阔别政治而不成得,而不得不“依违顺彼”,他以为这是“上负三宝,下愧本心,此一恨也”。其第二恨为“再负先师百金之寄”。别的,他提到荆州法集被官司闭幕之事(五恨),和在江都被监督而没法布道之状(三恨),言辞暗含忧怨。大师又叹曰:“又作牵挂,此处无缘,余方或有,先因荆潭之愿,愿报地恩,大王弘慈,霈然垂许。于湘潭功德,粗展微心,虽法缘者众,孰堪委业?初谓缘者不来,今则往求不得,推想既谬,此四恨也”。在智觊看来,大隋一统天下仿佛没有他自在布道弘法之地。最后一恨他说:
既再游江都,圣心熏法,令着《净名疏》,不揆暗识,辙述偏怀。玄义始竟,麾盖入谒,复许东归。而吴会之僧,咸欣听学。山间虚乏,不成聚众。束法待出,访求法门,暮年衰弱,许当野蛮,今出期既断,法门亦绝。字里行间充满痛切激愤之情,表达了一名殉道者对于世道不公的最后抗诉。
智觊门人灌顶编辑的《国清百录》收录了杨广与智觊来往函件40多封,杨广每封信都必称弟子,言极谦恭,没有涓滴王者的口气相逼迫。智者大师对弟子杨广也始终是非常尊敬的,临死之时,仍将其遗着《净名义疏》三十一卷托付给杨广,并嘱请杨广为南岳大师慧思作碑颂,又“乞废寺田为露台基业”,并请度僧,“为作施主主”。他说:“此等之事,本欲面咨,未逢机遇奄成遗言,亦是为佛法为国土为众生”,但愿杨广护持露台教团。
开皇十七年(597年)十月杨广又一次朝见父母后归藩,或许是杨坚问及智觊的意向并有所唆使,杨广又“遣行参高孝信入山奉迎”,且仿佛有不得违旨之命。智觊见杨广仍不放过本身,乃“散什物用施贫”,“又画作寺图觉得款式,诫嘱僧众”。在预示了本身必死以后,大师出发。行至石门,乃云有疾,谓弟子智越等曰:“大王欲使吾来,吾不负言而来也,吾知命在此,故不须进前也,石城是露台西门,天佛是当来灵象处所,既好宜最后用心”。即口传遗书并亲写四十六字给晋王,其书略云:“莲花香炉、犀角快意,是王所施,今以仰别,愿德香远闻,长保快意”。封竟,索三衣钵,命净扫洒,以十仲春二十四日未时安祥入灭,春秋六十,僧夏四十。
关于智觊的死,中外很多学者提出质疑,以为智觊不是普通病故,而是遭“**”而亡,因为杨广的汗青臭名,毒害智觊的祸首天然算到了他头上,遂成为一桩千古疑案。杨广与智觊来往前后六年,二者的干系因各种身分的掺杂而显得非常庞大,我们有需求扒开迷雾指出二人来往的本色,并作出客观公道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