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脸[第3页/共3页]
季嬷嬷在院门口哭喊个不住,叫阿枣用破布堵了嘴。
阿枣内心一暖,心说不枉我拼着丢了甲等,替娘子说话。
阿杏说得绘声绘色,钟荟闻言发笑,明显是季嬷嬷自发没脸,告病出府躲风头了,也不知是谁传的谣,把她说得凶神恶煞似的。
钟荟的脸一向红到了耳根,看起来的确要滴血。
不过如季氏这般,对个八岁女童说得如此出象,还是叫她大开眼界,恨不能把耳朵拆下来洗一洗。
“小娘子你是年小不晓得啊,”季氏恨铁不成钢地跺了顿脚,“二郎他娘是个最最卑贱不过的奴婢,且心术不正,在孝期里勾着郎君做胜利德……”
钟荟听她骂得又尖又巧,忍不住一乐,笑着骂道:“我看你比那老鸹儿还聒噪呢。”
蒲桃另有些难堪,阿枣闻言两眼放光,上前就是两个大耳刮子,震得自家的手掌发麻,扬声叫来两个粗使婆子,连拉带拽地将捂着脸鬼哭狼嚎的季嬷嬷拖到院子外。
阿枣重意气,见到是非在她面前倒置难受得紧,心一横眼一闭,也不管甚么甲等乙等了,仗义执言道:“奴婢多句嘴,夫人您有所不知,也难怪我们二娘子活力,实是季嬷嬷口无遮拦,污了小娘子的耳朵……”
“女儿何尝不知母亲的苦心,”二娘子和婉地垂着首,“只是季嬷嬷她……”
“那是天然。”钟荟皱了皱鼻子笑道,又指着他搁在案上的木盒:“这两卷书阿兄已经读完了么?”
季氏丢了大脸,回屋呜哭泣咽哭了一场,一边哭一边倾诉本身当年如何如何整夜不休地抱着哭闹的二娘子,如何如何熬红眼睛为她缝衣裳纳鞋底,如何如何因着大哥不顶用遭嫌被弃。
“小婢子无礼,言语无状,女儿归去定好好作端方,望母亲包涵。”钟荟说完顿首,包庇之意透露无遗。
“现在罚也罚过了,纵有甚么错处,你看在她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担待她一回,”曾氏喝了口参茶道,“你二兄那孩子,也实在不幸,罢了罢了。”
季氏想了想,也晓得是本身理亏,只得住了嘴,内心把二娘子和阿枣一起恨上了,又念及本身尽忠一辈子,迩来倒是频遭礼遇,竟连二娘子的卧房书房都不如何能进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