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针锋相对[第2页/共2页]
“同僚受创,你竟然还笑得出!”芷兮气坏了,“要不是你执意跟飞廉神君胶葛,怎会逼得他对扶苍师弟脱手?!你还能笑?!”
扶苍面无神采:“你却恰好相反,关头时候太有效了,我竟不知你为了替先生拿到飞廉神君的头发,甚么损招都敢用。”
她搓了搓银发,张嘴悄悄一吸,两团烛阴之暗瞬息间沿着两根头发的头绪泉涌而出,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回到了体内。
他屈指在她膝盖上一弹,她便毫无抵挡才气地栽下去,一头撞上他的下巴。像是怕她再跑,他毫不包涵把她拖在脑后的长辫子攥在手里,还绕了好几圈。
“是你先使诈烧坏了我的衣服!”
快跑!玄乙用眼神催促他。
那就耗着吧。
“不是说有难同当吗?”扶苍似笑非笑,天生魅惑的声线如同在调情,目光中却寒意闪动,“给我留下!”
一声闷笑从中间传来,芷兮咬牙转头,便见玄乙搓动手里两根舞动的银发,悠哉悠哉地看风景。
扶苍淡道:“会舞刀弄枪的神族都心眼小,有仇必报,龙公主谨慎了。”
上面的两个年彼苍神已经生长到破口痛骂,大抵是因为疼,玄乙绵软的声音听起来在颤栗:“华胥氏看来最善于扯头发!”
玄乙本想跟他持续针锋相对几句,缠在手指上的银发俄然扭动了数下,喔,她差点忘了,这里另有两根飞廉神君的头发。
“是么?我说过,华胥氏睚眦必报。”
玄乙悠然道:“这些自发得有点技艺的神族,舞刀弄枪就仿佛事理都在他那边了,我偏要叫他刻苦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飞廉神君愣神半晌,待暗中褪去,殿内空空如也,方才还闹得不成开交的两个天神早就跑得没影了,他才发觉本身又被耍了一遭,当下怒发如狂,但是想起多年的头发心结已解,最后还是勉强收敛了肝火,爱不释手地把玩乌黑和婉的长发。
御风踏云,不及回顾,待火线终究能模糊见到天宫巍峨的表面时,扶苍才突然停下。
“你们成甚么模样!”毫无自知之明的老呆板飞廉神君厉声斥责,“神君不知宽弘漂亮,神女不知温文尔雅!白泽帝君的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两位如此文雅崇高的天神产生了这般蛮横卤莽的行动,连飞廉神君也有些怔忡,风刃捏在手里忘了丢出,不知不觉散开了。
他想也不想,伸手便要将她丢出去,谁知这看着柔弱文雅的公主到了关头时候行动跟老鼠一样又鄙陋又矫捷,手脚嘴并用,连下巴都能派上用处,跐溜溜地就滑到他腋窝上面躲好了。
“我觉得是你之前先挑衅我。”
“罢休。”他冷冷开口。
所谓头发本来就只是白泽帝君的古怪兴趣,他底子就没筹算服从,飞廉神君恶名昭著,凡是有明智的神族都不会招惹一只疯狗。
一只微凉的玉手还搭在他额头上,手指贴着他的眼眶,鲜红的指甲只差一丝丝就要触到眸子,无声地暗请愿胁。
殿南上方有个空地!他反应奇快,当即御风试图突破望舒宫逃离,却听飞廉神君嘲笑一声,月砂早已如蛇般窜出,扶苍只觉脚踝像是被巨蟒用力缠紧,再也飞高不得。
玄乙疼得泪光闪闪,这暴虐的莽夫!甚么清冷似月的神君,明显是个没神性的混账东西!他的下巴近在面前,她张嘴便狠狠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