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针锋相对[第1页/共2页]
玄乙摸了摸鼻子,柔声道:“师姐包涵,先生既然叮咛叫弟子去取物事,弟子当然要经心办事,幸亏幸不辱命。”
太尧出来打圆场:“方才古庭师弟急仓促地赶回明性殿,只说你们俩被飞廉神君缠住,怕是脱不了身,我们便赶来互助,既是无事便为最好,都归去罢,先生还等着。”
扶苍气极反笑:“烛阴氏明天又让我开了眼界。”
那就耗着吧。
话未说完,却见扶苍动如脱兔,一掌劈断有些松弛的月砂,玄乙吁出一口气,全部望舒宫顷刻间堕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不是说有难同当吗?”扶苍似笑非笑,天生魅惑的声线如同在调情,目光中却寒意闪动,“给我留下!”
看不出来,他也会扯谎,并且说得挺顺溜,她就晓得他不是个好东西。
一只微凉的玉手还搭在他额头上,手指贴着他的眼眶,鲜红的指甲只差一丝丝就要触到眸子,无声地暗请愿胁。
“扶苍师弟!玄乙师妹!”
话音刚落,便闻火线风声雷动,只见飞廉神君满头银发乱舞,状若猖獗地追了过来。
他屈指在她膝盖上一弹,她便毫无抵挡才气地栽下去,一头撞上他的下巴。像是怕她再跑,他毫不包涵把她拖在脑后的长辫子攥在手里,还绕了好几圈。
“是么?我说过,华胥氏睚眦必报。”
殿南上方有个空地!他反应奇快,当即御风试图突破望舒宫逃离,却听飞廉神君嘲笑一声,月砂早已如蛇般窜出,扶苍只觉脚踝像是被巨蟒用力缠紧,再也飞高不得。
所谓头发本来就只是白泽帝君的古怪兴趣,他底子就没筹算服从,飞廉神君恶名昭著,凡是有明智的神族都不会招惹一只疯狗。
玄乙一骨碌从他腋窝上面钻出来,瞅准空地便筹算先跑,冷不丁手腕被狠狠捏住,她各式挣扎,两只脚用力踩他胸口上,扶苍乌黑的衣裳顿时多了无数黑足迹。
庞大而交叉的风刃近在天涯,扶苍一时顾不得再跟她胶葛,眼角瞥见四周八方都是暴风飞沙,无处可躲,硬吃一下风刃,必定要受重伤,飞廉神君建议火来岂是小事。
“是你本身蠢!”
玄乙本想跟他持续针锋相对几句,缠在手指上的银发俄然扭动了数下,喔,她差点忘了,这里另有两根飞廉神君的头发。
眼看风刃又要从飞廉神君掌中射出,扶苍被缠住躲不开——没用的华胥氏!
两位如此文雅崇高的天神产生了这般蛮横卤莽的行动,连飞廉神君也有些怔忡,风刃捏在手里忘了丢出,不知不觉散开了。
玄乙疼得泪光闪闪,这暴虐的莽夫!甚么清冷似月的神君,明显是个没神性的混账东西!他的下巴近在面前,她张嘴便狠狠咬上去。
扶苍的声音阴沉森的:“烛阴氏也不赖,尤擅坑蒙诱骗,过河拆桥。”
她搓了搓银发,张嘴悄悄一吸,两团烛阴之暗瞬息间沿着两根头发的头绪泉涌而出,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回到了体内。
“同僚受创,你竟然还笑得出!”芷兮气坏了,“要不是你执意跟飞廉神君胶葛,怎会逼得他对扶苍师弟脱手?!你还能笑?!”
玄乙悠然道:“这些自发得有点技艺的神族,舞刀弄枪就仿佛事理都在他那边了,我偏要叫他刻苦头。”
没一会儿就见呼啦啦来了一大片师兄,古庭太尧都在,连芷兮都跟着。因见扶苍胸前黑漆漆数个足迹,下巴上另有一行牙印,古庭的神采顿时变了,声音也变了:“飞廉神君竟真的对你大打脱手?!这位神君未免过分荒唐!你如何样?受伤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