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落石出〔2〕[第2页/共3页]

赵涛当日杀了王元宝，却不知王元青躲在船面之下，乃至未能斩草除根，现下见到王元青对簿公堂，不由额头微微呈现汗水，但转念又想到：“我娘舅赵诲是当朝中书省主事，我怕甚么。”

赵涛这才明白，本来这死尸并不是王元宝之身，而是司乘法设想诱他说出真相的手腕。只因那死尸仿的是极真，王元青又在一旁啼哭泣哭，流落感情逼真，这才骗的他双眼，要知赵涛极是聪明奸刁，不然也不会下属乘法这大当。

赵涛回道：“司大人，你有所不知，王元青满是一派胡言。当日我和他兄妹是在一起合股贩琉璃，共赚了一万一千一百二十一两五分白银。但谁知他们兄妹生了邪念，想私吞这笔货款，就是这个王元青设想把我灌醉，然后不知耻辱的来勾搭我。小人家有妻妾，天然推让，她竟大呼我非礼她，她大哥王元宝闻声赶过来讲我欺辱他妹子，要打死我，我为求自保，不慎将王元宝推下大河。这女人见势不妙，逃之夭夭，小民气中惊骇，以是未曾报官，却不想这暴虐女人恶人先告状，请大报酬草民做主。”

在一旁的王元青面色气愤，怒道：“好个奸滑小人，胡言乱语，竟然面不改色。赵涛，你本日血口喷人，毁我明净，我就是死也要和你胶葛到底。”

司乘法问道：“王女人，你可熟谙你身边这位？”王元青道：“他就是变成女人我也认得，我哥哥和他一起贩琉璃，相处一个多月，大船上的伴计谁不晓得。却未曾想你赵涛狼心狗肺，为私吞那一万多两白银，竟然侵犯于我哥哥。”

司乘法道：“赵老板看清楚了嘛？”赵涛连连应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司乘法又回到堂上，坐了下来，把惊堂木一拍，说道：“赵涛，你方才说不熟谙王元宝、王元青兄妹，是也不是？”赵涛愣了一下，回道：“小人确切不熟谙他们。”

赵涛脸现顿色，说道：“我……我娘舅是当朝中书省主事，你本日动了我他定不饶你。”在一旁的赵奉璋因为方才赵涛调侃他“你是几品官，竟敢在此吼怒如牛”而挟恨在心，骂道：“混账！你别给你娘舅争光，本日你杀了人，自当一命换一命。”

不一会儿，只见罗青山和苏元才抬着一个担架走出来。那担架上一块白布粉饰，白布被尸水透湿，浑然收回一股死尸味道，世人都不自禁捂住鼻子。

王元青更是哭痛不止，说道：“我大哥尸身都已找到，你还如此抵赖。”

司乘法哈哈大笑道：“赵老板刚才但是本身说的，把王元宝灌醉扔到了河里，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说着把那死尸一拍，道：“杨大哥，快快起来，你扮死尸公然高超之极。”

司乘法微一沉吟，道：“明天我叫了万骑的马大哥和刘大哥，另有杨大哥他们三人去黄河水中打捞到王元宝的尸身，却见死者的背上有较着的刀割陈迹。方才赵老板说为求自保，不甚将王元宝推下大河，为何王元宝的背上却有几处刀割陈迹了？”

赵涛见他携一把剑，明晃晃的朝本身走来，脸上的对劲之色全消，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道：“这个……这个可不能开打趣。”司乘法走到他面前，把剑身一亮，但见上面有五个篆体凹字，恰是“尚方斩马剑”。

司乘法虽早已听王元青说过冤情，但仍然按着办案的情势走，说道：“有甚么冤情，尽管说来，大人是活着包彼苍。”心下俄然想到：“包彼苍是宋朝的人了，不能说是活着，应当是将来包彼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