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说史[第1页/共3页]
却听罗真人道:“大师,你看如何?”
罗真人点头道:“行事过火,是为淫滥――纵你自夸顺天行道,伤及的无辜不嫌太多了吗?这些因果,不是你一人能够背负的。”
却听西门庆道:“五胡乱华是场大难,从胡人屠刀下幸存的人不知涨了多少奴颜卑膝、坑害出售的姿式――偶然我想,中国俗话中那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各家自扫门前雪,休管旁人瓦上霜’、‘死道友不死贫道’之类的谚语,为甚么就有那么固执的生命力呢?或许就是在五胡乱华这类环境中被几次考证了其残暴的合用性,这才融入了中原子民dna的遗传暗码里了吧?本质逆淘汰,厉乎哉!”
罗真人和智真长老当然偶然伤西门庆性命,如果能劝说他转头,那是最好不过――不过现在态度好象反了过来,变成西门庆在向他们说教了。
智真长老两眼窜改,只在半晌间,顿时他就又变回了那副恹恹厌世的模样,有气有力隧道:“老衲看到――帆竿连城的背后,天空被红莲映照,大海已化为血池。”
罗真人和智真长老再次点头,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一点了――恰是有智真长老“看”到了北宋的灭亡,罗真人这才乘天变之机,引来了西门庆的穿越。谁知这粒棋子一入局,固然把汗青颠覆得七零八落,但更要命的是这粒棋子并不如大要上看去那么温驯,对罗真人智真长老这类修道人来讲,西门庆的所作所为,已经入了魔道。
听到五胡乱华,罗真人和智真长老即使恬然,亦都是神采一变。如果不是担忧北宋被金国灭亡的将来,将走上五胡乱华的老路,他们也不会把西门庆招来了。
西门庆持续道:“盛唐风骚总被雨打风吹去,大治以后又是大乱,五代十国你方唱罢我退场,本质逆淘汰于此中又闪现出一名集造化于大成的异种――就是做足了四朝六帝的宰相,号称‘长乐老’的那位冯道――再然后,就是赵匡胤陈桥兵变,立国称帝,直到明天,被我西门庆一手翻覆为止。”
西门庆按心垂眉:“这里的天空没有净化,星空一片朗净,看很多了,天然豁达!”
扫视了罗真人和智真长老一眼,西门庆持续:“中原的鼎新,为甚么老是要建立在鲜血与灭亡的废墟上?之前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来到这里后,亲手把玩着人头,收割着血肉,我才发明了此中的启事――本质逆淘汰!”
西门庆视黄金如粪土,持续侃侃而谈:“大乱以后是大治,但这大治中有朵奇葩――武媚娘一个妇人,竟然开天辟地当了则天天子!我想这位奇女子应当感激本质逆淘汰,这很多年的堆集应当把时人血性中的刚骨志气都消磨得差未几了,不然谁能想像,男性为尊的传统会屈膝于一个女人之下?而这位女天子投桃报李,持续为本质逆淘汰添砖加瓦――她的铜匣告发轨制,也不知杀了多少人,肃除了多少祸害,当然,也必定在中原人血脉传承的阴暗面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幸亏那两口井虽深,却无坑人之意,出来轻易,出来也快――西门庆心神一凛间,意志已经自那黑洞般的眼眸中离开出来,瞬时候满身就是一阵盗汗,这才晓得――这些茹素的和尚老道绝对不是茹素的!
西门庆叹了口气:“我不晓得我有没有那种战役压服固执老头子的辩才,不过事光临头,总得尝尝――我有一番长言,真人和大师肯听否?”
“这就是你我必须二次会晤的启事了!”罗真人悲天悯人,“路有千万,君何独取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