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御史发威[第1页/共2页]
宋御史笑道:“可见得这个是开后门的话了!却不知你清河县那两个所谓的降世星主,有甚么心胸公理、沐忠体国的事情做了出来?”
大鹏展翅风云起,鬼蜮含沙罗生。却不知西门庆休咎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宋御史满脸笑容,悄悄点头,口中却谦道:“处所过誉,处所过誉!”一转眼看到清河三官都跪在地上,便温言道:“你们三个,且起来坐下说话!”
贺提刑、周守备都是武人,虽有一肚皮委曲要诉,但倒是茶壶里煮饺子――有货倒不出来。只要李知县饱读了圣贤书,于那指鹿为马、倒置吵嘴的本领,甚是精熟,当下便免冠叩首道:“大人开恩,卑职有话要说!”
宋御史拈须道:“这做梦之事,终属虚无缥缈,却如何能做得了准?”
宋御史一干人连着骡马牲口,乱哄哄进了西门府,自有西门府上的家人将牲口们请到槽上,添上好些黑豆、黄豆、水泡豆儿请它们享用,那些仆人书吏门子人等,另在配房中管待,独宋御史带了亲信的从人,直趋正厅中入坐,清河三官亦步亦趋地紧随在前面,胁肩谄笑地阿谀。
夏提刑满面红光,恭声道:“恰是小犬!”
宋御史长眉一轩,心中正老迈的不欢畅,却看到周守备一身新郎官的服饰跪在那边,内心一乐,气也就平了。只是胸中暗道:“这清河县豆芥大的小处所,能有甚么阳春白雪了?若我跟这等人计算,反倒显得失了身份!随它去吧!”
宋御史“哦”了一声,凝神道:“你说的,莫非便是前几日秋闺武试当中,阿谁以十八岁之身,艺压全场的少年豪杰夏承恩?”
不过宋御史倒没着恼,反而悄悄点头,本身下轿,这府里的人倒是个有眼色的,顿时就吹打迎宾,显现出对本身实足的恭敬之意,其心可嘉啊!
宋御史咳嗽一声,正筹办拉长了嗓子号令面前跪着的清河三官起来,却听西门府的深宅大院里有喇叭“嗡哩哇”一声,瞬时候八音齐奏,一下子把他想说的话给堵归去了。
“谢大人赏座!”清河三官仓猝爬起。贺提刑、周守备武职出身,身子骨健壮,李知县倒是四体不勤的文官,跪了这么半天,腿脚都麻了。听到终究能够坐椅子了,心下欢愉得真如得了大赦普通。
却听那宋御史又道:“本来所谓的星主临凡,这等民风之事,是那采访使韩文光的职责,本官我不该插手才是。但尔等三人,却庸庸碌碌,临事无机变之才,岂能替圣上牧民,做一方父母?说不得,本官也只好尽一尽监察之职,向圣上启奏一本,将尔等开除发配,则天下幸甚,万民幸甚!”
但听得几声,却感受有些不对味儿,那音乐却不是听惯了的萧韶盈耳,而是轻浮中带着放lang,固然别有一种荡民气魄的神韵,但暗里里听听那还罢了,这当众吹奏出来,却实在不成个别统。
李知县便动摇起唇舌,将西门庆和武大郎夸了个天花落不尽,到处鸟衔飞,若真的按他所言,来岁孔子文庙祭奠之时,西门庆和武大郎都足以出来配享了。
宋御史嘲笑道:“若我不叫你们开口折辩,倒显得我过分于果断了!你有何言,固然说来便是!”
一进正厅,那宋御史便命从人关紧了厅中门窗,退到厅外扼守服侍,厅中便只留下宋御史和清河三官。李知县上前再拜:“大人此来,卑职们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该万死!却不知大人之来,有何要事?若用得着卑职们,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坐下后,李知县又款款言道:“圣祖圣诏垂训之下,我等这些做臣子的,对那些胸怀叵测的乱臣贼子,自当要严惩不贷;但天威之下,却也不能屈了那些心胸公理,沐忠体国的仁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