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落日(2)[第1页/共4页]
还真被她个乌鸦嘴说中了。噶尔丹的前锋军队度过赫连河,在恰克图西北二百里外的山谷中与岳乐派出去的标兵遭受,我方80人,仅一人生还。牛皮大鼓咚咚地响,中下级将士一窝蜂的往议事帐涌,甲胄与佩剑相撞,咔嚓作响。安华回身朝岳乐的王帐跑,好歹要看着他,不能再叫他劳力了,并且她宿世混过军事学院,或许能出出重视。
安华的纤纤玉手划过舆图:“本来他们也筹算提早设伏,倒也不笨!不如我们将计就计,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噶尔丹一起烧杀劫掠,所过之处哀鸿遍野,牛羊绝迹。他仿佛带着满腔的怒意,像个负气的孩子,在抨击草原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无情丢弃。既然它对他无情,他又为甚么要对它包涵呢?他背对篝火,擦拭他的长剑。
墨尔根就常说她有眼无珠,暴殄天物。
墨尔根刹时从失神中规复过来,嘟囔:“真是暴殄天物!可惜了一副好皮郛,老天不长眼啊不长眼……”留下无尽的感喟。
安华换了身烟霞色的旗袍,上头一件同色的小马褂,滚着浅绿的边,百蝶穿花的图案跟着她的走动盈盈流转,倒似活了普通,仿佛有千百只胡蝶围着她翩翩起舞。这是流霞锦,蟒缎里可贵一见的珍品,有市无价,宫里头一年也不见得有一匹,朱紫们得了它,也只做做帕子肚兜等物。哪有人如此豪侈,拿它做整套的衣服来穿呢?以是说,别看安华身处瘠薄的大草原,但吃用一贯精美,银子流水般的花,也不见她皱皱眉头,再贵重可贵的东西,在她眼里也是平常物件儿。
安华放下药碗,朝门口告状的佐领鄂尔奇吼怒:“吵吵吵,不逼死人不罢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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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怕孙女,这事儿那是公开的奥妙,话说有次苏尼特左部亲王额赫都设席,安亲王正喝的鼓起,刚好安华格格来找他。安亲王瞧见孙女儿,从速将美酒藏在案几下,还称:“我没喝酒呀,就是来瞧瞧热烈。”成果起家的时候不知如何地弄翻了酒壶,撒了一身的黄酒,他白叟家竟然公开诬告他邻座的塔拉亲王。“我说老塔呀,您要惦记王爷的美酒,临走说一声不就成了,何必塞在我的案几下?倒弄的老夫如此狼狈!”
“将领也是一级级升上去了,不若重用一批有才学的年青人,一来肯冒死;二来建功立业机遇可贵,他们功成名就,能够直接稳固您在军队的威望。”
“讨厌鬼!”安华狠狠跺他一脚,徒留墨尔根呲牙咧嘴的跳脚。
蔡和同犹在点头哈腰低声下气的安慰,鄂尔奇却梗着脖子,紫着脸膛不依不饶:“末将要见王爷,这事总得给我个说法不是?明显是我们正蓝旗缉获的马匹辎重,如何最后归到巴什的镶红旗去了?”
“瞧瞧她,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似的,吵的慌!老蔡,把这败家的小东西给我轰出去,我那些保藏令媛难买,她倒要拿来剪鞋模样!”蔡和同公然拽了安华往外走,安华晓得玛法心疼本身,想叫她出去歇会儿,也就顺势往外走,瞧见他寡白的面色,眼泪却如何也止不住。
“不错,不迎头而上,也只能坐以待毙!人老了,就喜好求安稳。现在我们无将可调,该当如何?”
不过墨尔根的身子骨倒是越长越结实,猎熊打老虎不在话下,边幅随他额吉,非常清俊,引的女人们钦慕不已。安华非常不屑,常说:爷们家家的,长的好能当饭吃?这话倒是深得众蒙古大汉的心,给安华那鬼憎神恶的形象稍略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