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母子[第2页/共3页]

“妍妍，不是表姑婆要气，实在是你那表伯不争气啊！我如何就生了这么个儿子，还不如生个胎盘呢。”

李杜师和刘颂贤对于女儿的行动分外困扰，就想着不若趁她生辰宴，宴请金陵的泛博来宾，从中挑个刘关雎喜好的，合适的女人做先生。无需才高八斗，只要会念酸诗便可，最首要的是让刘关雎看扎眼了。因着李杜师对女儿的希冀日渐低下，对女先生的要求也低了，实在是无法之举。

太祖打江山时，身边有十位得力助手，此中便有一名女将军，名唤刘程怡，巾帼不让须眉，为太祖打下了十几个城池，拓宽了几千里的边陲。待大顺安宁下来，这位女将军便得皇上犒赏，封护国大将军，居正一品，并且招赘当时的科举状元，育有一女，随母姓。

“他是个孝子？”韩老夫人满面调侃，忽而神情一滞，盯着柳初妍，“后日？你说他后日返来？你从那边听来的动静？”

“是赵大太太跟你说的吧？或者是赵家的小五？”韩老夫人自顾自给柳初妍找了来由，虽她未答，却已认定，摇点头，“赵家的人也都不是美意肠的，可着劲攀权势，一边还要踩我武康伯府一脚。可惜，可惜，你表伯不争气啊！”

“母亲，儿子固然有错，可已将功补过了。”韩若愚不满地抗议，回身指着院子，“母亲你看，那些都是皇上刚赏的，儿子全都奉给母亲，您消消气，说话也别这么刺耳。”

柳初妍仓猝使唤着几个婢女将这一地狼籍清算了，行至老夫人跟前：“表姑婆，事已至此，你别气坏了身子。”

这般，日子到了玄月二十六，金陵城外响起班师的声音，万将军带队返来了。

韩大太太听着，幸灾乐祸地嗤了一声，声音不响，却清清楚楚地落入了韩若愚耳中。

公然韩老夫人并未切磋，只眼神涣散地看着面前的一簇青草，深思很久。因着她摔了东西，又骂了人，现在累得不可，太阳穴的钝痛也愈发明显，颤颤巍巍起来：“妍妍，扶我去房中。人老了，经不得折腾，得歇息一会儿。”

“表姑婆。”柳初妍跨进门槛，一个茶壶盖子便飞到脚边，碎成了五六块，幸而躲得快，没伤着。

“劳表伯体贴，初妍很好。”柳初妍神情淡淡一福身，谢过。

柳初妍想着，将气憋在内心也不是，不若由着她宣泄，等气过了，好好对于即将回府的武康伯和那两个女人。

一旁的荣氏神采却顷刻便黑了，她推柳初妍下水的事儿已传出去了，连在外头的韩若愚都传闻了，还特没眼色地去问柳初妍。她歇斯底里地闹了那般久，脏水没泼到柳初妍身上，却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

柳初妍送完赵大太太母女，便疾步回了清心居。平日里，老夫人的脾气便有些急，本日当着外人和长辈的面，再活力也只得压着些。待得他们拜别，老夫人定要发作。

韩老夫人哼一声，眼睛也未抬。她但是算着时候的，归军辰时至金陵城，万将军领众将辰时中入宫，辰时末领赏出宫。韩若愚却中午末端才回到府上，中间这些时候哪儿去了？定是安设那两个女人去了。

韩若愚呵呵着，开端搬先前想了一半的来由：“母亲，我也是看她们不幸，才收了她们。何况儿子一人在外，这个事儿，实在是，你也晓得。”

武康伯也返来了。

韩若愚低着头，未及防备，便结健结实地挨了茶盏，额头顿时见红，啊一声叫颠仆在地，难以置信地瞪着韩老夫人：“娘！儿子已经将功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