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母子[第1页/共3页]

“劳表伯体贴，初妍很好。”柳初妍神情淡淡一福身，谢过。

“女人？甚么女人？”韩若愚装痴卖傻。

太祖打江山时，身边有十位得力助手，此中便有一名女将军，名唤刘程怡，巾帼不让须眉，为太祖打下了十几个城池，拓宽了几千里的边陲。待大顺安宁下来，这位女将军便得皇上犒赏，封护国大将军，居正一品，并且招赘当时的科举状元，育有一女，随母姓。

“是赵大太太跟你说的吧？或者是赵家的小五？”韩老夫人自顾自给柳初妍找了来由，虽她未答，却已认定，摇点头，“赵家的人也都不是美意肠的，可着劲攀权势，一边还要踩我武康伯府一脚。可惜，可惜，你表伯不争气啊！”

柳初妍看出异状，迅疾扶住她，抚着她的背：“表姑婆，你别气，别气。表伯已将功补过，且是单身返来的，申明内心还是有武康伯府的，也有表姑婆这个娘亲的，不若谅解他了罢？”

韩若愚在如此之多的人面前被骂，偏不能还口，看着韩大太太那嘴脸便气不打一处来：“洪氏，定是你在母亲面前乱嚼舌根！”

韩大太太听着，幸灾乐祸地嗤了一声，声音不响，却清清楚楚地落入了韩若愚耳中。

“表姑婆，这话刺耳了些。表伯是您的儿子，也是武康伯，何况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好歹，他对大顺也是有进献的。正如赵大太太所说，这在外边，实在是不免……”柳初妍愿意肠替韩若愚解释，惭愧地红了脸。

一旁的荣氏神采却顷刻便黑了，她推柳初妍下水的事儿已传出去了，连在外头的韩若愚都传闻了，还特没眼色地去问柳初妍。她歇斯底里地闹了那般久，脏水没泼到柳初妍身上，却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

柳初妍看她胸脯狠恶起伏，肝火环身不能自抑，最后话也说倒霉索了，赶快扶她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表姑婆，幸亏这事儿另有转圜的余地，你别气坏了本身，千万别。等表伯后日返来了，你再好好训训他。表伯是个孝子，定会听您的话的。”

武康伯也返来了。

传到现在，已是第十八代。现在的女将军名叫刘颂贤，育有一女名刘关雎，本年十月初八满九岁。刘关雎，从名字便可看出父母鹣鲽情深，同时但愿女儿不但能武，也能文。只是不愧为将军女儿，刘关雎就爱弄刀，不喜学文。

“若愚，你在外三个月都做了些甚么，不消我说了吧？”韩老夫人听着他呼吸粗重起来，捧了茶悄悄抿了口，慢条斯理道，语气中尽是愤恚。

幸而这时候那强盗之女已经刺杀了武康伯并且被制住，匪盗也招安了，只是动静未传到，不然柳初妍是真不能解释了。不过这时候，她便不语，以免多说多错，摆布韩老夫人本身都会找解释的。

公然韩老夫人并未切磋，只眼神涣散地看着面前的一簇青草，深思很久。因着她摔了东西，又骂了人，现在累得不可，太阳穴的钝痛也愈发明显，颤颤巍巍起来：“妍妍，扶我去房中。人老了，经不得折腾，得歇息一会儿。”

韩若鄙意此，难堪地哈哈一声，瞅了瞅站在近旁的柳初妍：“啊呀，妍妍又标致了。听闻你前几日不慎落水，可好些了？”

“是吗？那，那两个女人去哪儿了？”

韩老夫人听此，倒是怒不成遏，当头便是一个茶盏甩了出去：“你眼里另有我这个娘吗？”

“我……我……”柳初妍没想到她一时口快竟说漏了嘴，结结巴巴地答不出话来，可韩老夫人一向盯着她等回话，宽裕得不知所措，“表姑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