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受将[第1页/共3页]
“马来”!
那坐下骏马似感遭到仆人颓态,前蹄儿狂跳,也跟着暴躁起来。
常言道兵败如山倒。更何况自齐魏鏖战以来,齐国军队便败仗连连,早就兵无斗志,将少争心。
颍川通往邺城的官道上,几百溃军正在玩命奔驰。更远处尘烟滚滚,明显有追兵将近。
想到此处不敢粗心,赶紧拨转马头朝己方阵营退去。
“大齐国崩云城治下,讨虏将军白岑帐内前部正印前锋官田丰在此,汝可敢来战”!
本来这裨将名叫白岑,崩云城人士,只因其祖上出过护国将军才被世人推举为一众将领。但这白岑也煞是短长,带领崩云城三千后辈,自回龙谷开端,战嘉峪,转萧山,败梁父,走辛城,奔洛水,溃颍川··一起上奇谋百出,竟也保存下一枝部曲。
“田丰安在”!
“部属敢不尽死力”!
“甚么”?
“来得好”!
“白将军疯了么,田丰不过一贱奴出身,如何敢乘马册封”?
立即有两名小将点齐人马,备好亮子油松,弓箭兵刃等物,带阵列得序后,敏捷朝芦苇荡开去。不得不说,白岑在治军兵戈上很有才气,十几场败仗下来,仍然能做到令行制止,人无散心。单从这一点上来讲,已经算一代良将了。
“田丰!十三岁进我白家,伴读之余,也曾学得顿时步下一番工夫。更兼天生神力,双臂一摇力有千斤!”
白岑欣喜的一笑,身后立即有人牵来一匹战马,马鞍上挂有两根八棱紫金鞭,一套锁子甲,寒铁盔。
剩下的百十人立即喧华起来。本来大齐国分士、农、工、商、奴五等百姓,各等专属一乡,毕生无调令不得出郡。而贩子的儿子只能做贩子,农夫的儿子只能做农夫,如田丰这般的贱奴,毕生都不得抬级,在军中做个杂役,给白岑背剑磨剑还行,如何能做的前锋?
“白某何人?一过气公子尔。承蒙父老不弃,当此家国危亡之际簇而为将。本欲带领大伙儿闯他一番功名,奈和时运维艰,遂至于此”。
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田丰和对方交兵了二十几个回合,空有一身力道无处发挥,正被对方缠的火起。待听得主将放话,立即醒过劲来。赶紧将双鞭舞的嗡嗡作响,几下便把韩擒虎逼到下风。
那裨将赶紧一纵缰绳将马儿安抚下来,最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片芦苇荡上,深思少量,朗声说道。
“哈哈哈!好叫你个豆丁晓得,某乃大魏国龙骧将军帐下,三品百夫长韩擒虎是也。本日大爷好生相劝你不听,且在某大刀之下问个软硬来瞧。纳命来”!
嘶溜溜、蹄翻烽火怯人胆。亮闪闪、枪戟毫芒抖高强!
“霹雷隆”!
韩擒虎大笑过后双脚一磕马镫,坐下战马嘶溜溜朝前一蹿,手中明月长刀挽出一个刀花便杀了过来。
白岑看着田丰一边顶盔冠带,一边持续说道:“将相贵爵宁有种乎?我等俱为崩云儿男,但凭一腔血问个死生,甚么贵贱凹凸,待活过这遭再论不迟。布阵”!
有些时候,对品级的存眷常常会大于死活,眼下这些人便是。
“吁····”。
田丰不去管那些人,双目猩红的昂首看了看白岑,在获得对方默许后,深深打了一躬:
田丰早就冠带整齐上马提鞍,一见主将发问,立即纵马摇鞭而出,嘚嘚嘚马过中场,右手一提缰绳,八棱紫金鞭一指劈面战将,放声道:
白岑这边自也早摆好了步地,但百十人的场面和对方压根没法比,若非世人都信得过他,早就一杆烟跑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