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色雒阳[第1页/共3页]

“那为何毕竟敌不过局势呢？”刘禅反问道。

孔融想了半天，内心仿佛有点绝望。因为他俄然发明，信奉大半辈子的儒道，竟也救不了现在风雨飘摇的大汉。

刘禅心中更加迷惑了。他缓缓开口，向正在车内闭目养神的孔融问道：“文举，儒家的道，究竟是甚么？”

是三纲五常？

大汉独尊儒术三百余年，获得了些甚么？

那么，儒家的道，又是甚么呢？

“昔日，武帝尊儒学为独一国策，觉得用儒道来指导士族，便能开万世之承平，不料百年以后，就有王莽篡汉，天下大乱。幸有光武复兴，力挽狂澜，但是，传至今也不过百余年，却又有黄巾之乱，董卓篡权，乱世将至。”

孔融仿佛想到了一人，那日董卓废帝之时，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孤勇地站立在朝堂之上，痛斥董卓就是一名谋权篡位的匹夫。

孔融起首想到的，是这两个字，所谓仁者“爱人”而“亲仁”，仁者是充满慈爱之心的人，并靠近有仁德之人。

身为儒家贤人孔子的第二十世孙，从小博览儒家典范的孔融，听了弘农王刘禅所说，又感受了当下弘农王与本身这宽裕的处境，一样的猜疑涌向心头，也让他堕入深深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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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这连续串的行动原则下来，不该该是君臣相得，父慈子孝，夫唱妻随，有仁、守义、知礼、明智、诚信，天下一派平和的气象吗？

昔日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答：“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意义就是，君首要谨守君道，臣子要恪守臣道，做父亲的，要尽父道，做儿子，要尽子道。

这道身影的仆人，恰是刘禅宿世的生父，尚书卢植的记名弟子——刘备。

是时令！

“刚才，大殿以内，我仿佛看到了将来，看到了如天国普通的乱世，来临在这片地盘上，其所过之处江山破裂，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因此才有此一问。我们信奉的儒家之道，究竟是甚么？为何不能永保承平？”

但黄巾残虐，直到现在都未曾停歇，那些本来应当“被爱”的人，却高举大旗，造了这群“仁者”的反。

为富不仁，为官不仁者，比比皆是。想到此处，孔融毕竟未能说出口。

宿世此生的影象交叉，令刘禅非常巴望晓得这个答案。

“一样的事理，此时扯破儒道的，恰是那些打着儒家灯号的士族门阀、地主豪强。”

马车上，刘禅深深地堕入一阵深思当中。他忘不了那江山破裂的模样，忘不了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画面。

他只晓得，曾经免除百家、独尊儒术，想让王权永固的欲望，会再一次落空。在这条独尊儒术的门路上，还是难以超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座巍巍大山。

现在，豪强并起，门阀林立，他们眼中的虔诚与宽恕，就如同一个笑话。

“儒家之道？”孔融仿佛被弘农王的这个题目，问了个猝不及防。也对他如此高耸的一问，非常不解。“殿下何故有此一问？”

“昔日那些真正的儒生，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精通，大家皆以“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平生抱负。反观此时的儒生，大多囚困于皇权争斗当中，丢失在弟子故吏之下。”

儒家贤人们，孜孜不倦，刻进大汉骨子里的，恰是这股浩然正气，恰是这份时令。

“玉可碎，而不成改其白，竹可焚，而不成毁其节，全军可夺帅，而匹夫不成夺其志！”孔融接连说道。“这份时令才是我大汉最后的脊梁！才是我大男人民骨子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