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薛逊列传[第1页/共3页]

贾代善一拍脑袋道：“是了，是了，老夫胡涂了，明日去大相国寺给薛老弟烧香赔罪。”

“起吧，坐。”王大人指了中间的绣墩道。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推让了岳母留饭，出了王家，薛逊又往贾家而去，现在贾代善还活着，领着禁军统领的位置，实打实的帝王亲信，应对当中也比王大人高超很多。薛逊对王大人的评价是平淡守成，实在没有评价错，如贾代善这般意气风发，才是帝王宠臣的姿势。

“多谢岳父大人。”薛逊起家作揖，看王大人面露怠倦之色，见机道：“岳父大人还在病中，小婿就未几打搅了，告别。”

“我劝岳父大人多出门逛逛，在屋中也不要关门闭户，都谈笑一笑十幼年，民气境如此，身材也如此啊。”薛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有明悟，不着陈迹的看了一眼房中的熏香，沉默一会儿，没有说话。他的行动轻微而禁止，若不是半躺着的王大人角度合宜，底子看不到，王大人猜疑的瞟了一眼香炉，心中微沉。

“嗯，你去吧，不要和家里见外，有事上门就是。”王大人叮咛道。

“贤婿说的是，是该逛逛。”王大人笑道。

王大人让两个儿子去送，盯着房中的香炉不明以是，半响，叫来了长随道：“取了香炉，到街面上找个大夫来看，别咋咋呼呼轰动各方。”

“动静早些日子就收到啦，可惜恰逢我身子不适，委曲二丫头了，还请贤婿不要见怪。”一向没有给金陵送礼，是他们家的不是。

岳婿两个绕了半天圈子，王大人才道：“通政司的事情，你受委曲了，老夫都晓得了，你放心，我们金陵四家、四王八公同气连枝，不会让你受委曲的。”

“父执多虑了，您与诸位叔伯身上的爵位官职，与通政司截然分歧，殿下于国政上还是通透的，不会如此挖自家墙角，再说另有陛下呢。”薛逊推心置腹道：“即便是小侄，也不担忧这些，现在陛下圣明，恰是吏治腐败、国泰民安的时候。”

薛逊仿若非常打动，话中都略带着颤音，走了几步，薛逊又转头道：“岳父大人，秋菊开的恰好，您多在院子里赏花逗鸟也是乐事。菊花脾气平和，放在房中熏屋子，也是好的。”

进了王大人的院子，王子胜就瑟缩起来，装风采的用的扇子都不摇了。他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气病自家老爹的事情在勋贵高官间已经不是奥妙，每次一见老爹，总感觉心虚气短。

“请了白太医，我这是芥蒂，不是药草能医的。”王大人冷声道。

薛逊在京中拜访过各家勋贵老亲、买卖上有联络诸位，这些人大多两种态度，一如王家，谨慎谨慎，不获咎也不汲引，吃相高雅，跟着天子的态度走，对待薛逊规矩中透着冷淡；一如贾代善，想踩着薛逊表忠心，只是手腕有高超和差劲之分，薛逊也不是茹素的，真有敢明目张胆伸手的，直接剁下来就是。

“二舅兄客气了，我不过评脉，一不扎针二不开药的，又有甚么毛病。”薛逊坐在床边上，低头垂问：“岳父大人，可好？”

“劳累岳父挂记了，薛家本就是商贾之家，通政司不过为皇家代管，现在只是还归去罢了。再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太子殿下是将来的天子，要个通政司罢了。”薛逊谦虚道。

“父执高义。”薛逊眼含热泪道。

“敢问岳父近些日子是否表情愁闷、食欲不振，晚间也睡不好，等闲惊醒？”

薛逊苦笑，真不知王子胜在想甚么，刚受了他让座、得救的情面，现在倒往贰心上插刀，怪不得让王子腾挤兑的几近没有立品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