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内海[第1页/共5页]
“胸脯这么鼓囊囊的,是不是藏了给平家人的函件?”
“要摸摸是吗?好呀。”阿定不会回绝小孩子的要求,很顺服地蹲下身来,摸乱藤四郎的脑袋。乱那张敬爱的脸,也是以有了高兴的神采。
阿定身边的女郎叫做小纯。
接下来,女人又提及了别的事。仿佛在说着战役的事情——源家要攻打四国那头的平家了,把四周统统的船只都调了过来,海路也是以都停了,只要源、平二家的船,还敢在海上游走。如果不谨慎碰到了,那就是一场战役。
看到她这副灵巧听话的模样,九郎暴露了笑容。他的眼睛是虎魄色的,笑起来很清透,这也让他在一众坂东军人里显得格外出挑。
不管男人们如何说,阿定都垂着头,不敢答话,恐怕就招来了更多的是非。
——不管是平氏还是源氏甚么的,放马过来吧!
她对九郎做了甚么奇特的事情吗?
阿定遵循打算地答复了:“坐船到四国那边去,投奔朋友。”
说实话,丹后固然远洋,她也在仆人家的饭桌上见到过大鱼。但她畴前所住的村庄,倒是不临着海的,她还从没见过所谓的“内海”呢。
公然,马具上真的插着源氏的白旗。这一列军人,想必就是源家的兵士们了。
出身卑贱的阿定并不在乎被人打量,她只是一向温馨地低头。军人们猖獗的目光,对她来讲甚么都不算。
世事可真是多变呐!
“船上都是男人,不免会有人想要欺负你。”九郎很美意肠说,“如果碰到了不想理睬的男人,你就说‘我是左兵卫九郎’的女人,他就不敢动你了。”说罢,他环顾四周,“大师都看到我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肯建都会信赖的。实在不可,你就来船舱找我。”
本来是大俱利伽罗站在她身后,一副淡然的神采。
“我的刀很锋利!”九郎策着马,一副很自如的模样,“它叫做‘薄绿’,固然是个风雅的名字,却能将人劈得一刀两断。你最好不要碰它。”
乱扑过来,搂着阿定的手臂摇,一副很别致的模样:“主君和我一起去玩水吧?或者和我一起在海边吹吹风也好呀。”
阿定有些小绝望。
阿定也有些烦恼。难怪刚才有那么多的行商在说着“船啊”、“船”甚么的,本来是比来都不能开船渡海了。
“无聊。”他说罢,背过身去,望向了海的另一端。
“如何不说话呀!真是无趣……”
摄津渡辺港很快就到了。
“是海——是夜里的大海!”乱撩了一下长发,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固然是内海,但内海也是海!是正端庄经的大海啊!”
美作国近濑户内海,越是接远洋的处所,便越轻易见到水鸟。那些水鸟抖着翅膀低低回旋,像是一点儿都不怕刀割似的冷风。虽不至于下雪,可气候也不算好。到了午后,竟然下起雨来。
“坐我的马吧。”九郎很客气地对阿定说,“到了港边,住一早晨,就能过内海了。”
听烛台切大人说,源义经的全号是“源左卫门九郎义经”,左卫门是官职,九郎是家中排行。如此一来,他自称“左卫门”和“九郎”,都是普通的。
九郎扭头,看到阿定这副眷眷不舍的神采,有些想笑:“快上船吧,阿定。”
薄绿,不恰是膝丸畴前利用的名字吗?
阿定俄然听到有人对本身说话。
大俱利伽罗和烛台切不一样。
“为甚么不再嫁个男人呢?”他问,“有丈夫养你,也就不消愁生存了。”
大俱利伽罗没甚么神采窜改,还是沉默地站在原处。好一会儿,他才动了一下,只不过是把被风吹开的外套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