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蜀党过冬[第1页/共3页]

“消消气，快消消气！有话渐渐说！”

乔峰亦是笑意如流，抱拳朗然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这……这……”苏轼想起当年司马光不听他的劝谏，将他一人凉在朝堂上的旧事不由目瞪口呆。

黄庭坚闻言只翻了个白眼，幽幽道：“明石，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汴京时报》当言为民声。现在吕微仲接任左相，恰是民气所向！”

慕容复从未在江湖上行走，天然不存在“北乔峰、南慕容”的说法，这几年来江湖中唯有丐帮乔帮主威名赫赫叱咤风云。但是，当乔峰听到慕容复提到“北乔峰、南慕容”这六个字竟是一阵冲动莫名，当下哈哈而笑：“有何不成？”

“教员谈笑了。这两年门生不在都城，包分歧也是能帮上忙的。”慕容复的笑容微冷，政见天真尚且能够学，如果政治洁癖根深蒂固那就没体例了。

“明石，你如何样了？”

慕容复闭目靠在车厢里，好久没有答话。直至车夫驾着马车缓缓拐出大相国寺的范围，他才轻声道：“北乔峰、南慕容，并肩齐名清闲江湖么？”

慕容复又是一叹，沉声道：“我能在江湖上闯下多大的名声，看乔兄便心知肚明，实在无趣。……何况，半途而废亦非小弟为人。”

慕容复提及苏轼，秦观即知讲错，便不敢再答话。

“教员！”苏轼都已官至右相仍这般天真，慕容复顿觉心塞不已。“吕相既为朔党，政见定与教员分歧。他若上任，必然拔除新法尽复古法，届时只恐教员难以自处。”

“这……”苏轼闻言倒是一惊，急道。“免役法与方田法皆是善法，市易法经改进在东京实施大半年结果也很好……”

“送虎鞭给吕相的忙么？”秦观忍不住小声嘀咕。他是风骚人物，见了贾易那等了局未免有些物伤其类。

“吕相为人重厚，挚骨鲠，颂有德量。如何当不得左相？”黄庭坚随口回道，竟是以《汴京时报》的社论来堵慕容复的口，明显这篇为吕大防喝采的社论十有八/九还是出自他本人之手。

吕公著的相位原是司马光着力拱上，吕公著知恩图报欲照拂朔党的心机，慕容复不问即知。现在听闻苏轼竟然也附和吕大防为左相，慕容复立时有点胸闷，隔了一会方道：“教员莫非不知，那吕微仲乃是朔党？”

见到慕容复气得直咳嗽，大伙顿时慌了手脚，忙七嘴八舌地要他歇一歇。但是慕容复倒是充耳不闻，紧紧握着乔峰的手，一步步地向内行去。临到门口，慕容复又忽而转头深深地瞥了他们一眼。那一眼，又是绝望又是焦心又是悲伤，只看得苏轼并四学士各个心虚气沮，好似并非丢了左相之位而是挖了慕容家的祖坟。不一会，慕容复又是长长一叹，万般怠倦地走了出去。

“咳咳，咳……”慕容复再回不了话，只青白着脸捂着胸口一阵呛咳。

苏轼向来喜好秦观的才华，见秦观被反诘地哑口无言，仓猝将话题拉了返来。“明石，有些事为师是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在苏轼的心中，如果政坛是个大泥潭，那么他甘心干清干净地走开，完整放弃玩这个游戏的机遇，也不肯跳下泥潭把本身变得与政敌普通肮脏。

苏轼为人直率不良策画，此乃本性不成强求。慕容复见苏轼再无话说，不由长叹一声又扭头向黄庭坚道：“吕司空辞相一事，年前我便曾手札返来，提示师兄早做筹算。现在左相一职落入朔党之手，师兄可有话说？”苏门四学士中张耒是个书白痴、秦观是个风骚种、晁补之格式偏小，唯有黄庭坚年纪最长对政务也最为纯熟，为苏轼谋取左相之位慕容复也唯有与他筹议。早在西平时，慕容复便已去信黄庭坚，提示他在吕公著辞相以后操纵报纸为苏轼造势，想不到最后《汴京时报》刊发的社论倒是为吕大防接任左相而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