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尚书右仆射与西平县令[第2页/共5页]

“恰是，”慕容复回道，“正要回禀教员，门生不日便将出发前去西平到差。门生不在都城，教员再留在慕容府未免遭人话柄，幸亏教员的府邸业已装修完工，教员随时都能搬去入住。至于我这府邸……”他四下环顾了一遍苏门四学子，“诸位师兄但住无妨，只是费事黄师兄为我顾问一二。”

苏轼刚起了这个动机就被慕容复撤销，不由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诸葛正我如此慎重其事，慕容复也跟着拱手一礼，安然道：“正该如此！你我之间虽有私交，但国法不容踩踏。大统领身居要职，该为官家与天下百姓卖力，他日蜀党下上如有犯警之事，大统领不必容情！”

两人再度达成共鸣，不由相视一笑，同时举杯将本身面前的清茶一饮而尽。

慕容复闻言马上挑眉笑道：“大统领这是在教我结党自重？你放心，我早有安排。待我离京，我在城郊置的山庄就留给教员当别业。今后，三月一小宴蒲月一大宴，逢年过节都邀约朝廷官员名流士子谈诗品画论道问政。天长日久，不党自党。大统领，你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教员心胸天下朴重忘我，不善谋己身也是不免，只能有事弟子服其劳了。”慕容复亦是一叹，只是观他的神采却并不非常遗憾，反而很有几分“甜美的承担”的感慨。

“这话大统领就不爱听！”诸葛正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正色道。“慕容大人，鄙人已授了六扇门大统领的职衔，监察百官便是职责地点。鄙人虽受蜀党恩德，但如果今后蜀党成员贪赃枉法，鄙人一样会秉公办理，这就有言在先了。”

慕容复有此说法，苏轼再无可回嘴，好久方长叹道：“毕竟是为师扳连了你。”苏轼虽对党同伐异诡计狡计打击抨击不屑一顾，但他却实在不是个笨伯。

程颐自从任了崇政殿平话一职后便每以师道自居，不但死死管束着小天子，连对高太后也一样指指导点，以为高太后不能在小天子抱病时单独临朝问政。接着，他又开口抨击国子监条例轨制、对朝廷政事及各部官员说长道短，把满朝高低都获咎了遍。现在见程颐出局，何止是高太后一人欢畅，朝堂高低几近大家都觉心头吹过了一缕清风。

因在正旦期间连日安排《说岳全传》平话，反对朝廷割让五砦的锦林楼一样名声大噪。时至本日，本来只在夜间才客似云来的锦林楼，在上午也一样人满为患，很多青年士子都已风俗上锦林楼饮茶看报群情国事增加见闻。而在这些忧国忧民以国事为己任的太门生中，马涓无疑是此中的风云人物。此时见马涓起家筹办作答，全部大厅都是以而静了下来。

慕容复笑道：“教员，当年荆公决意变法，罔顾民意，遗祸无穷；而温公发愤尽废新法，一样罔顾民意，是以天下大家反对。现在朝廷拜教员为右相，想来是已然明白治大国如烹小鲜，当不急不躁缓缓而变的事理。”

吕公著此言一出，文彦博亦勃然变色，忙躬身道：“太皇太后，吕相所言甚是！本日我等培养苏子瞻，今后苏子瞻再培养别人。如此连绵不断，方是大道。”吕公著的话实则揭露了一个极其首要的事理，即人才梯队扶植。唯有各级人才源源不断，才气使得政事贯彻始终，不至人亡政息。此时现在，文彦博不由想到了他的老朋友韩琦。前宰相韩琦三朝为相、策立两帝，为臣子他已做到了极致。但另一方面，也恰是因为他的强势，使得很多有前程的臣子再无历练出头之日。待他辞相，年青的神宗天子手上无人可用，胡乱拜了王安石为副相，乃至朝政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