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司马相公壮志未酬[第2页/共5页]
散朝以后,苏轼寻到慕容复忧愁隧道:“君实并非愚人,你这奏本一上,他便会晓得我与这报纸脱不了干系啦!”本来这所谓的“报纸办理条例”恰是慕容复参考后代国度羁系报纸出版办理的法律而写,别人微言简便又借了苏轼的马甲上奏朝廷。
二人沉默着赶至相府,司马光的儿子司马康已红着眼在大厅等待。见到苏轼与慕容复呈现,他几步上前向两人施了一礼。“家父早有叮咛,慕容大人如果到了,请去卧房一见。”
司马光毕竟老成,见地了慕容复这一手顿知这话题他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当下道:“你说,老夫毫不信你是另一个希夷先生,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慕容复,你本日所言我必会禀明太皇太后,治你之罪!”
“你这话与子瞻同出一脉,可惜你见其利,秘闻却见其害!”司马光刚强道。
“我皇宋立国多年已是积贫积弱,确有窜改之需求。荆公本意是好,可惜用人不当施政亦不当。新法虽多有弊端,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慕容复无法地递了一条绢帕给苏轼,向司马康言道:“烦请顾问家师。”这便随司马府的家仆向后院行去。
苏轼这一起前来眼泪就未曾停过,听了司马康的话也哽咽着道:“明石,你去罢。君实,君实必定有要紧的话与你说……”
“元祐四年,蔡确因‘车盖亭诗案’被放逐至岭南新州,两年后,他死在了新州。今后今后,新党与旧党之间的争斗不死不休。元祐八年,太皇太后病逝,官家亲政,启用章惇为相规复新法。这一回,前去岭南绝地的路上皆是旧党中人,相公虽因寿终而逃过一劫,却差点被人开棺鞭尸。官家寿数不长,只活到了二十四岁便寿终。他身后无子,先帝第十一子赵佶为帝。这位新官家任用蔡京为相,立‘元祐党人碑’纂录党人三百零九人,相公一样名列此中。被刻上党人碑的官员重则关押轻则放逐,前程尽毁。至于相公曾赏识的蔡京,奉承弄权、营私舞弊、毒害忠良、无恶不作,谁敢与他作对便会被扣上怜悯旧党的罪名,问罪放逐。上有昏君下有奸臣,关外又有女真崛起,新官家在位仅仅二十六年就败光了大宋的产业,国灭被俘,终究受尽折磨死在了关外,史称‘靖康之耻’。相公,大宋快亡了,就在四十年后……”
司马光死死地盯着慕容复,久久答不上话来。直至见到慕容复长叹一声起家拜别,他终究从喉间晦涩地挤出一句:“慕容复,你究竟是谁?”
“那还等甚么!”慕容复从速反手捉着苏轼,急仓促地走了出去。他虽说早知司马光的寿数就在这几个月,可现在正式听闻凶信将至,亦是心下惨淡。
司马光惊奇地望向慕容复,心底无端冒出一股难言的寒意。
慕容复却笑道:“相公可知,将来会如何?”
哪知慕容复话音方落,司马光便厉声痛斥:“小人!子瞻如何收了你这小报酬弟子!”宋朝的相公们向来自夸君子,行的是君子之政。大臣之间虽因政见分歧而有冲突,但毫不会是以而相互碾压。若司马光当真将慕容复送去岭南这等九死平生的烟瘴之地,那便不是贬谪,而是放逐暗害了。司马光自认君子,毫不会如此行事,那天然是慕容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