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合纵连横[第1页/共4页]

即使没有我，你上位以后也没有对苏轼这个老朋友有半分客气啊！慕容复暗自腹诽，转口道：“章大人，下官虽不能为大人效力，但有一句话……仇敌的仇敌，能够临时是朋友。”慕容复虽获咎了章惇，但临时还不想与他成为不死不休的仇家。

“好！”那平话人话音未落，酒楼内顿时哄然喝采，那响声几要掀翻房顶。不一会，打赏便如流水般端到了那平话人的面前。

章惇的嘴角擒着三分赏识七分冷意，缓缓道：“慕容大人如此行事，就不怕被人说是蝙蝠么？”蝙蝠，在鸟的面前是鸟，在兽的面前是兽。一言以蔽之，几次无常首鼠两端，两面不是人。

“诸葛兄是个聪明人，待水到渠成，他天然明白。”慕容复笑道。

章惇哈哈大笑气势仿佛，教人一望即知不是凡夫。“可贵明石与老夫志同道合，现在主少国疑，来日朝堂之上还要靠你我多多劳累！”

苏轼也好似觉悟过来他的问话并不铛铛，略有扭捏地提示道：“为师与子厚订交多年，子厚此人道情桀骜，你与他相处牢记恭谦。”苏轼实在是个天生的八卦王，未免门生偶然中获咎了章惇遭他记恨，又将“章惇书峭壁”的事翻出来讲了一遍，最后感慨。“子厚是连身家性命都不爱惜的人，必能杀人！”

两人相对而坐，饮过一杯，章惇却也不急着说话，只四下打量这在汴京乃至全都城申明鹊起的锦林楼。装修之富丽、酒食之丰厚自不必待言，楼下大厅内有一名中气实足的平话人一拍醒木，大声道：“只见岳帅双目如电面沉似水，指着秦桧大声道‘好一个奴颜婢膝贪婪无耻的秦相公！若留你性命，不知将害了我大陈多少血性男儿！摆布，给我将他叉下去，开刀问斩！以这奸臣的鲜血，祭我大陈百姓英魂！’”

慕容复点头道：“不敢！下官虽不肯与章大报酬敌，但却更不肯因党争导致民不聊生。还请章大人三思！”

苏轼深知这个门生比本身靠谱百倍，见他神采轻松便也跟着放松下来，又道：“太皇太后已应允了建六扇门一事，明旨这几日便会下来。”

苏轼的眉头微微一皱，轻声道：“你有这个设法多久了？”

苏轼长长地叹了口气，欣然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明石，二十年后，这朝堂宰执必定是你！”苏轼与王安石、司马光二人俱已了解经年，这两人虽说对待新法窜改的态度截然分歧，但本质上皆是勇敢毅勇之士。但是作为一国宰执，苏轼却总模糊感觉他们完善了些甚么。直到慕容复考上探花，按照朝廷官员不得化外贩鬻的端方，慕容复将他在外洋的买卖全数转到王语嫣的名下。苏轼以王语嫣的师公及将来公公的两重身份打仗到慕容复的外洋财产，又听了儿子苏迈论述这些年来他在外洋的经历。苏轼这才真正明白了他这个门生的手腕。慕容复行事常出奇招，如同羚羊挂角毫无陈迹，看似到处闲子，实则合纵连横摆布逢源。一旦图穷匕见，便是局势已成再难转圜。识势、造势，这便是王安石与司马光这两位宰相所完善的处所。

苏轼摇点头，很有些欲言又止隧道：“你这位朋友，诸葛大人……若非我也亲见过他，几近要觉得他是……他……”

三今后，慕容复在锦林楼延请章惇。虽说是章惇率先表达了美意，但慕容复戋戋八品官天然不能厚颜等着章惇掏钱请他用饭。

“人手！”慕容复毫不踌躇隧道，“熟谙新法、善于政务的朝廷官员！”论士林中的名誉，苏轼已然刷至满级。现在完善的，便是上面无能活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