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兵溃索家平（上）[第3页/共3页]

雄师开赴的第三日，全军路经索家平。这日天气阴沉北风吼怒，过了晌午，天空中纷繁扬扬地飘下雪花来。目睹门路泥泞不堪没法行走，种谔命令全军驻扎待雪停后再行解缆。

种师道此言一出，乔峰亦无话可说。他何尝不知种谔此次伐夏原是一场豪赌，只是种谔为人刚愎，他既决定了非赌下去不成，本身独一能做的也只是尽己所能助种谔赌赢这一局。

慕容复沉默了一会，闷闷不乐隧道：“该说的，我在主帐都已经说了。”只是现在鄜延军连战连捷，没人肯信他罢了。

这刘归仁官至左班殿直，在后军中也是伶仃一个营帐。此时天气已晚风雪又大，营地里除了来回巡查的兵士几近无人走动。慕容复等三人各个身负武功，未免有人撞见，干脆飞身上了帐顶，用随身照顾的匕首在帐顶划开一条裂缝往里窥测。

随军出征的慕容复在营帐内为重伤员们换了一个下午的伤药，过了戌时才腾脱手来用膳。只是手里这碗能模糊瞥见人脸的稀粥是如何回事？固然忙起来总顾不上用饭，但也不代表能不用饭啊！慕容复端着饭碗微微发怔，他还记得昨日仍有稠粥，本日就成了稀粥，莫非这粮草已经供应不上了？

“大雪已压塌了好几个营帐，很多将士都有冻伤。”说到闲事，乔峰的神采也跟着庄严起来。

为此，慕容复去找了种师道，把邓百川送去前军实现他交战疆场的胡想，又把公冶乾安插到后军便利他暗中监督刘归仁。

本来禁军的粮草临时能供应得上。慕容复暗自心道，只是厢军已然断炊，再拖下去只怕……

营帐内，刘归仁已摒退了摆布，唯有他本人与一名身穿大宋礼服的小卒立在一起。只见那小卒虽肤色泛黑但表面清楚，隆鼻深目，眼睛淡黄，教人一看便知是党项外族。乔峰见此人仪表堂堂，竟下认识地扭头去看正蹲在他身侧的慕容复，暗自心道：慕容贤弟这般面貌难怪要被曲解成外族。幸亏慕容贤弟人才俊美，与这党项胡虏犹若云泥之别。

十一月七日，种谔尽起八万士卒攻打灵州，败夏人于黑水。十二，种谔降横河平人户，破石堡城，斩获甚众。十四，班师返回夏州。十七，稍事休整的鄜延军再度出兵，这一回，他们的是目标是盐州。

乔峰起家还了一礼，正欲说话，慕容复已然开口道：“公冶二哥，乔兄不是外人，查到甚么就直说罢。”

“放心！”乔峰明显也是明白这个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