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宋版南丁格尔[第2页/共4页]

高永能见过了乔峰一行，目光又转向慕容复三人。他见慕容复描述俊美文质彬彬如何也不像军阵中人，不由问道：“这位是……”

慕容复神采凝重地一点头。“我看那种谔刚愎自用又不喜文臣，我若露怯，他必定要将我扫地出门。”

慕容复没有答复，只将无辜的眼神转向了邓百川。

慕容复仓猝又是躬身一礼，从种谔如何对付乔峰他便瞧出来了，这位种经略身在高位专断专行，心机可远不如他表示出来的那般粗暴。“兵法战阵，门生虽说一窍不通，可也明白军中令行制止的事理。现在身在经略麾下，自当任凭经略调遣。”

出得种谔的军帐，乔峰身边的蒋长运扭头看了慕容复一眼。战事告急，慕容复清楚身怀武功却要以文人自居，这明显是贪恐怕死了。想到这，一贯直脾气的蒋长运忍不住叫道：“慕容先生，恭喜啊！”

“如何救？”安知公冶乾眼都不眨一下，随口就辩驳了归去。“我听闻那种谔出了名的爱兵如子，这伤虎帐里也找了大夫，又未曾短了他们医药。这参军原就是斩头沥血之事，能不能活，还不是看他们的造化么？更何况，这些都是大宋的官兵，是我们今后的敌手。大哥莫非还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种谔坐在军案后缓缓地翻动着李宪的手札，半晌后双目如电般将乔峰高低扫了一遍，沉吟着道：“乔峰……李宣政在手札中对你赞美有嘉，正巧我鄜延军不日将攻打银州，届时请一观我军阵容！”

邓百川虽说实诚，身为部属眼色还是会看的，当即嗔道：“二弟，猖獗！你这是在思疑公子爷？”

只因鄜延军方才霸占米脂，而银州一战烽火未燃。因此比拟每日练习的乔峰，被安排到后军照顾伤兵的慕容复竟是比乔峰繁忙了很多。宋朝重文抑武，连带着虎帐当中都没多少文人。慕容复被种谔调派至后军调配军需药物，安知到了后军才发明本来办理伤兵的主事竟是一名年过六旬的酸秀才，于算学之道略知一二，至于医药方面倒是一窍不通。剩下的几个助手皆是从厢虎帐调来的辅兵，若能识字已是一时俊彦，要他们熟谙药材那的确就是缘木求鱼。

慕容复的姿势放得这么低，种谔总算放心，顺手安排慕容复去后军任文书，帮手调派伤兵的药物，便将人打发了。

数日前的米脂一战打地非常惨烈，战后军诽谤兵无数，慕容复冷眼一扫这如同被扫荡过一遍满地狼籍的药房，心底闪现的第一个动机竟是：万一伤兵吃错药丢了性命，可算阵亡？再去伤虎帐，虽说未曾见着蚊蝇老鼠满地跑、死尸伤员共一室，可也绝谈不上洁净卫生。慕容复看着那沾着血的营帐被褥，伤兵们透露在氛围中的伤口，卖力照顾伤兵的辅兵肮脏的面孔和手指，以及那一堆堆被血渍染黑的裹伤布条，不由叹着气微微点头。他当下明白到，或许比起英勇的将士，鄜延军此时更需求的是办理类人才。

慕容复的来由已是滴水不漏，可公冶乾听在耳中，不知为何总感受有那里不对劲，不由道：“公子爷此话当真？倘若种产业真不识好歹，公子爷能狠下心对他们脱手？”

邓百川又摆出大哥的架式好生怒斥了公冶乾两句，又向慕容复就教。“公子爷筹算如何做？邓百川赴汤蹈火，需求助公子爷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