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皇嗣隐忧[第1页/共5页]

慕容复一起随内侍仓猝进宫，很快便来到了大宋官家赵煦的居处――福宁殿。方一进入福宁殿，他便见到向太后、朱太妃、赵煦、孟皇后等人竟齐聚在福宁殿中，且各个面色凝重，好似碰到了难堪毒手之事。慕容复不敢担搁，仓猝上前见礼。哪知这才刚站起家，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话，福宁殿的偏殿中俄然传来一声惨叫。

提及淑寿公主，向太后的心也软了下来。只见她斜倚在宝座中，冷静地流了一阵眼泪，方怠倦感喟：“慕容卿，哀家也是为你好。……天子脚下、首善之都，那些刀箭枪炮只能伤了和蔼！”

孙青和话音方落，向太后与朱太妃便一齐垂泪，连声哭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待慕容复将赵煦从刘婕妤的尸体上扒拉下来，送入后殿换衣休寝丑时都已过半。精疲力竭地分开福宁殿，殿外只剩下了孙青和一人。慕容复与孙青和有旧，见他在等本身便忙上前拱了拱手。

而本来立在向太后身侧的孟皇后更是哀思，竟俄然“嘤咛”一声，闭目倒下。

“孙院正不必多礼。”慕容复一面伸手扶住他，一面用力摁了摁如针刺火燎的太阳穴，终是忍不住问道。“凭孙太医的医术，如何竟连小产妇人也保不住性命？”

“……现在刘婕妤性命不保，我这院正也算做到头了，该告老回籍了。”说到这，孙青和忍不住悄悄一叹。官家蛮不讲理又喜怒无常，委实难服侍，还是从速清算承担滚蛋才是正理。“倒是有一事……要说与慕容大人晓得。”说到这，孙青和马上凑到慕容复耳边低声言道。“下官为刘婕妤诊脉，发明婕妤小产并非滑倒，而是被人以重物砸伤！”

但是向太后却仍泪流不止。赵煦向来顾忌慕容复，不欲令其晓得后宫之事。而慕容复为示忠心忘我，也向来不过问宫中。但这些事瞒得了慕容复，却瞒不了向太后。赵煦本就身材孱羸常有病痛，客岁受那两个夏国人头一吓便愈发委靡。宋室帝王的均匀寿命本就不高，向太后是怕赵煦还没能来得及留下子嗣就要弃世。可这类话实在大逆不道，向太后在心中考虑数年也不敢与旁人提及。只见她又哽咽了一会，方道：“哀家冷眼旁观，后宫女子多数不得官家欢心。现在刘婕妤复逝，后宫当中再无一个官家可心之人……不若，采选秀女充分后宫？”

正欲离弛禁宫，不远处竟又有一名内侍快步走了过来，躬身道：“慕容大人，太后有请。”

向太后却比朱太妃略微固执些，哭了一阵便道：“慕容卿且去劝劝官家罢，这是他与刘婕妤的第一个孩子……”

孙青和此言一出，跪在他身侧的两名太医亦有样学样，同时痛呼起“微臣无能”来。

那内侍一捏交子的厚度马上面如春花，忙一五一十隧道：“不敢有瞒大人，本日大人府中传来枪声，以后开封府命令全城戒严，官家本已忧心忡忡……厥后，厥后刘婕妤不知为何与官家起了争论，奴婢听闻官家曾言……”

慕容复身心俱疲，可贵早早喝了药进入梦境。哪知亥时刚过，宫中竟仓猝来人，请他马上进宫一趟。本日政事堂卖力值班的并非慕容复，但宫中俄然派人相请，定然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有鉴于此，即使慕容复清楚累地随时随地都能倒头就睡，也不得不带着满肚子的起床气往禁宫一行。

慕容复听了这番解释，不由又是一阵无语。

“微臣明白，微臣谢太后厚恩。”慕容复低着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不知为何，心中愈产生厌。这些年为了避嫌、为了保住左相之位，他从不过问宫中、不交友禁军。想不到……“只是微臣担忧……便是选来秀女充分后宫，官家也只当这是微臣狡计，不敢靠近。或者……又有第二个刘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