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鄜延军出征[第1页/共4页]

太子闻言不由发笑，笑道：“凭娘舅的武功，能一人敌、十人敌、百人敌，能够千人、万人敌？”

由天国到天国，亦不过如此！只见慕容复颤抖动手臂扶住马涓，难以置信隧道：“岳王爷接到十二道金牌……说的不是‘君命难违’么？”

“九死不悔！九死不悔！”无需种谔再行鼓励，校场上已是一片奋勇之声。

穿戴一身六品文官官服的马涓见此景象，不由对他身侧的慕容复笑道：“种经略在军中深孚众望又忠心报效，莫说这些将士，便是下官一样听地热血沸腾！”

寅时刚过，鄜延军经略安抚使种谔便命令鄜延军高低十万将士于校场集结。鄜延军是天下强军，令行制止。种谔的将命刚传出营帐，不过半柱香的时候，十万将士便已旗甲光鲜地候在校场，冷风过处，一片肃杀。

元祐九年三月二十，驿马动，火迫金行，大利西方。宜出兵！

“这话倒是倒果为因！”不等萧峰话说完，太子便直言打断了他。“娘舅别忘了，娘舅得南院大王之位也是为父皇平乱在先，父皇犒赏在后。如果当初娘舅以官位相胁父皇方肯脱手救驾，乃是不忠！”

半晌后，众将士俄然轰然一声，大家含泪齐声大喊：“带孝出征，平灭西夏、祭奠太皇太后在天之灵！”这呼声清楚如同山呼海啸，却又模糊带着几分彻骨的悲意，教人听在耳中久久难忘。

只见种谔向南抱拳一礼，朗声道：“太皇太后虽为女子之身却素有大志，一心完成祖宗遗志荡平西夏！现在，太皇太后赐下短长火器遗命我军平灭夏国，官家却下圣旨要我军守丧，我们究竟该听谁的？”

萧峰立时哑口无言，隔了好久，他方道：“这些豪杰各个心胸忠义，朝廷稍有礼遇令他们心存感激，说不得便要深思酬谢……”

哪知鄜延军众将士此时竟皆大笑出声，气壮江山地放声呼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娘舅，你应当怕父皇。就像母后与孤怕他一样，就像天下人怕他一样！”太子一字一顿隧道，“这世上唯有皇权至高无上，你即使不爱名利无惧存亡，父皇也有的是别的体例令你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好！”种谔一手成拳抵在心口，续道。“鄜延军高低一心，勤奋练习，未曾有一日懒惰。太皇太后知我军练习辛苦，粮饷、东西、犒赏从不完善。太皇太后如此信重，大伙感不感念？”

“娘舅，你还不明白么？”只见太子望着萧峰缓缓言道，“娘舅久在江湖清闲安闲，便不把皇权放在眼里。虽也知父皇为天下主，可却从不觉得父皇能做本身的主。但是，即使娘舅武冠群雄、无惧存亡、视名利为粪土，可倘若父皇当真调派雄师来对于你，你说倒是谁赢谁输？天下间，大家害怕皇权，娘舅为何不惧？……娘舅，你抚心自问，你真觉得你能与父皇平起平坐么？”

萧峰惊奇地望住他，直如丈二金刚摸不着脑筋。

而太子，却实在是个殷勤的好人。他唯恐萧峰深觉丢脸，在其养伤期间便不再安排太子府詹事与他平话讲古，而是每日自行抽暇来与他闲谈解闷。

倒是萧峰见太子久久不发一言，不由道：“如何，我说错了甚么？”

“军情如火，国丧如山！”种谔沉默很久，终是沉声言道。只见他自衣甲夹层内撕下一条白布绑在额头，厉声道：“鄜延军众将士听令，本日我等带孝出征，平灭西夏、祭奠太皇太后在天之灵！”

只听一阵衣甲轻响，十万将士齐身下拜，大声喊道：“见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