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除夕夜谈[第3页/共5页]

“不管鄙人是否猎奇，师师女人都会奉告我答案，不是吗？”慕容复平心静气地反问了一句。

慕容复有此承诺，早在李师师料想当中。望着对方竭诚的神采，她的双目不由微微一热，忙侧头道：“大人这般品性，师师真不知该说是多情，还是无情……”这一句，话音环绕缠绵，更模糊带着几分幽怨。

见到阿碧一脸担忧地将披着一身茶青大氅的李女人带进本身的书房，慕容府不由惊奇地望了阿碧一眼。

本来平夏一战，章楶提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设法：令种谔与折可适兵分两路，折可适自兰州出兵，层层推动霸占城池。待夏国尝到了这隧发枪与火炮的能力，将重兵调来抵挡，种谔便经黄河水道直扑后防空虚的夏国京师兴庆府，拿下夏国太后与小天子，擒贼先擒王。黄河水流庞大多变，本来这打算并不具有操纵性。但有了苏迈互助，环境又大为分歧。

李师师见状，不由自失一笑。隔了一会，她方又转头笑道：“大人可还记得，当年曾承诺师师一个要求？”

苏迈一听发行量如此之巨便忍不住叹道：“只怕就算先由王家商号带头，也没有多少人情愿买这‘平夏乐捐证’！”

这一句，也不知触怒了李师师那边，教她一下子撑着桌面站起家来，肝火冲冲地瞪住了慕容复。“如果它不首要，为甚么大人会痛苦？”

“不会有丧失。”慕容复微微点头，“西夏立国近百年，总会有些财帛积累的。”特别是这类可说是仍处于仆从制的国度，大部分的财产堆集在上层社会，搜刮起来不会太难。“如果还不敷，夏国另有无数肥饶且无主的地盘。”至于那些肥饶的地盘如何变成无主之地的，那就不必多言了。

“好！听你的！”苏迈马上应道。

慕容复仍旧望着那敞亮腾跃的烛芯，好似那足以毁灭统统的火光竟比京师行首更加诱人。过了半天，他方低叹一声：“是。”

慕容复没有答话。过了好久好久，李师师方重视到自慕容复的嘴角模糊漾出一丝笑意，但是这丝笑却这般地艰巨，未曾显相便已被眼底的冷意全然压下再无余迹。

慕容复沉默很久，终是渐渐答道：“师师女人，你错了。这不是痛苦，是……活着。”那话音复苏而安静，好似说的满是人间无可回嘴的至理。

时隔八年慕容复再度亲身主持宴席，这热烈出色的程度早已超出当年给苏轼办的拂尘宴。而这一回，蜀党旗下早已是人才济济，苏辙、秦观、马涓、李格非、米芾……随便拉一个出来便可摆布宴席的话题走向，也不消慕容复再亲身冲锋陷阵了。由此，他终究能够从这纷繁庞大的人际干系当中摆脱出来，见一见来岁将有大任务在身的两位关头人物——苏迈、王语嫣。

“我要慕容大人彻夜对师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否？”李师师笑道。不等慕容复游移，她便又补上一句。“彻夜大人之言，出得大人之口、入得师师之耳，这世上毫不会再有第三人晓得！”

慕容复点点头，正色答道：“我承诺过，有朝一日，师师女人如果有了情投意合的意中人，或者不想再留在教坊司，都可来寻我，鄙人定为师师女人处理困难。”

“……很好？”李师师微有惊奇。但是寂静半晌又好似想通了些甚么，便又轻声反复了一句。“是啊，很好……”氛围再度沉凝，只见李师师又饮了一杯方鼓足勇气道。“大人可曾悔怨？”她与慕容复这一问一答之间已喝下了大半壶的东坡酒，此时已是星眸迷离熏熏欲醉。“如大人这般的才调品德，即使是公主……也会对大人倾慕不已！我不信、不信她对大人全无情义！大人可曾悔怨，未曾早些令她晓得你的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