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兄弟再见[第1页/共4页]

慕容复却无动于衷隧道：“可惜啊！只这一锤子的买卖！”

室里觉得萧峰不知“汇通钱庄”的名头，马上道：“大王有所不知，这汇通钱庄是中原人所办，向来信誉卓著。现在在上京、南京都有好几家分号呢！那与部属买卖的回跋人说是嫌路途悠远，不肯去上京取钱，就把这交子给部属了，作价八十贯，大便宜啊！”

慕容复没有说话，只侧目瞥了薛慕华一眼。

“契丹人在大宋边疆打谷草的时候，可曾把汉人当人？契丹人将女真族分为蛮人熟番分而治之的时候，可曾把女真人当人？”慕容复马上又问。

慕容复却只当不知，皱眉考虑半晌又真情实感地幽幽长叹。“宋辽本为夙敌，不死不休！我在大宋长大，偏又是个契丹人。陛下逼我发兵南下攻打宋土，大宋平了西夏也不会放过大辽。我身在此中摆布难堪，不若挂冠求去，清闲安闲！大哥，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萧峰马上一阵耳热，哑口无言。只听得慕容复话音清冷，仿如那暮鼓晨钟，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他的心头。

“大哥，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劝我退隐说过甚么？你说，义所该当，当作得做！你说，虽千万人吾往矣！你说，公道安闲民气！你说，敬仗义执言，慷慨赴死！如何现在真轮到本身头上，就都成了屁话呢？大哥，你的义呢？你的勇呢？你的道呢？你清闲安闲了，天下人能够清闲安闲？”

“将人参洗净，放入笼屉蒸制两次，再行晒干。如此可包管药效不失。”慕容复答道。这个别例恰是红参的制作体例，传言是由努/尔哈赤所创。红参大补元气，对心力弱竭、心源性休克皆有疗效，慕容复宿世倒是常与红参打交道。

薛慕华实在不想跟慕容复说话了，只在心中暗道：你们闹到明天这个境地，萧峰竟然还没有一掌打死你，他对你的交谊当真是比天高、比海深！

慕容复有此一问，萧峰立时沉默不语，很久方长叹着道：“你我之间，交谊已尽。大哥二弟，这话就不须再提了。”

萧峰心机百转，马上道：“大辽与西夏唇齿相依，大宋若对西夏用兵，大辽毫不会坐视不睬……以西军的战力，顶不住两面作战，除非……”

萧峰深深地抽了口寒气，缓缓道：“慕容大人，契丹人也是天下人之一。”

萧峰沉默地望着慕容复，那张熟谙的面孔还是精美绝伦。可他却只觉那张脸不似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个逼真的人偶，让人感受陌生且心悸。竟是到了这一刻，方真正认识到“不能为友，只可为敌”究竟是甚么意义。

来人恰是萧峰。

萧峰一走，以耶律莫哥和室里的本领怕是保不住女真人的朝贡。辽主耶律洪基残暴刚愎，定会向完颜部问罪并且再索朝贡。而完颜部无端被冤，也会对契丹挟恨在心。

“慢着！”目睹萧峰转头要走，慕容复马上一声厉喝。“萧大王，此时再归去已经晚了。与其白跑一趟，鄙人这儿另有几句肺腑之言，未知萧大王可愿一听？”

“诡计？”慕容复的眸光更冷，忽而轻声一笑，幽幽道。“大哥，这话你是以结义兄长的身份问我这个二弟，还是以大辽南院大王萧峰的身份问我这个大宋四品给事中慕容复？”

萧峰在中原时是丐帮帮主江湖草泽，总穿戴一身打着补丁的灰布衣袍，瞧着非常落魄。现在他在大辽位居南院大王，身边又有红颜知己为他打理，服饰形貌虽不如惯常穿金戴银的契丹贵族那般恶俗，却也是锦缎着身非常整齐。萧峰与慕容复了解十载，深知他的本事。以他对慕容复体味，慕容复呈现在此，事情毫不简朴。他见慕容复避而不答的本身题目，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来完颜部有何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