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世界二 公子琴歌[第3页/共4页]
琴歌有些无语,他若真是要刺杀秦王,就该在嬴政防备最弱的时候脱手,如何会一开端就搏命抵挡?这男人不明内幕也就罢了,这嬴政又来凑甚么热烈?
刚想起这些,身前便有一股热浪袭来,琴歌看着逼近的通红烙铁,身材反射性的开端颤栗,引发行刑的高大男人一阵嘲笑。
少年低垂着头,长发蓬乱的披及腰下,身上还是那身薄弱的亵衣,只是深深浅浅、层层叠叠的血迹让它早已看不出本来的素白,它的仆人也早不见了当初的清冷孤傲,遍体鳞伤的被铁链拖曳着,薄弱纤细的身形显出一副苦楚的美态来。
嬴政嘲笑一声,男人一挥手,便有人将一盆冷水泼到少年初上,少年微微侧了下头,明显是醒了过来。
竟然还敢提前提!
嬴政低头,掌心下的少年在瑟瑟的颤抖着,一张脸惨白如纸,低垂的睫羽非常动听,被冷水浸湿的双唇固然惨白,形状却美得惊人。
男人瞠目结舌,一时竟不晓得该如何将对话停止下去。
嬴政大怒:“你说甚么?”
嬴政大笑道:“解元出身,名满天下……你觉得这些,在寡人眼里算甚么?”
琴歌咬紧牙关。
冰冷的水泼在脸上,琴歌渐渐展开眼睛,剧痛从身材各处传来,手脚微动,却拽动铁链收回沉闷的撞击声,琴歌闷哼一声,好一阵才想起本身现在的处境。
男人阴测测嘲笑一声:“你说呢?”
琴歌垂下头,睡了畴昔。
琴歌叹了口气,道:“因为……秦王有……狐臭啊!的确不能忍。”
嬴政狠恶的喘气几下,望向痛快昏迷畴昔的少年,眼中意味难懂:“把他给我弄醒!”
……
最后的影象,仿佛是本身崩溃的抽泣告饶,却还是被通红滚烫的烙铁一次次在身上留下烙印,疼的死去活来,数度昏迷。
男人上前拽着少年的头发让他扬起脸来,琴歌抬眼看看身侧的男人,又看看坐在前面的嬴政,又垂下眼眸。
如果琴歌脸上没伤,悄悄弄死了,再报个暴毙风景大葬也能稍稍讳饰一下,便是仕子们心知肚明是如何回事,有那趋炎附势的也会假作不知,还是投诚。可若他脸上带着较着的刑伤,仕子们就算想装傻也不成。
“不是说是个硬骨头吗?”那人无趣的将烙铁扔回火盆,骄易的托起少年被盗汗冰水浸湿的下巴,道:“这才动了两道大刑就撑不住了,南人公然荏弱……不过,啧啧,长的还真不赖。”
好一阵才觉悟过来,怒道:“你在耍我?”
琴歌叹道:“朽木不成雕也……你又未曾与我束脩,我为何要教你?”
他掐住琴歌的下巴,冷哼道:“原只想恐吓恐吓你,既然说我不敢,我要真放过你,倒显得是寡人无能了!”
“是是,小的来,小的来。”男人伸手来接烙铁,下一瞬却收回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触电似得抽搐翻滚。
嬴政将烙铁缓缓切近他的脸,低头贴在他耳边哑声道:“张嘴。”嗓音降落沙哑,带着某种伤害的意味。
偏他还名满天下,想弄个骸骨无存也难掩天下众口。
男人撒了手,道:“东西拿来。”
若换了先前的嬴政,一定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方才攻陷三国,恰是最为狼籍的时候,他深深体味了一把何为打天下易、治天下难,此时现在,再不敢激愤天下仕子的。
琴歌看着这些人的身影消逝,脸上的笑容也垂垂敛去,感喟:这条小命,保的可真不轻易。
琴歌沉默半晌,开口道:“按指模可好?”声音低低的,沙哑又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