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世界二 公子琴歌[第2页/共4页]
“陛下!”绝望的、难以置信的声音从四周八方响起。
世人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嬴政看着他,面前的少年,斑斓到了极致,强大到了极致,也魅惑到了极致……
“停止!”嬴政的喝声随后响起,但毕竟慢了一步,扣弦好久几近麻痹的手在“放箭”二字响起的下一瞬就已经松开,十几支利箭划破短短数丈的间隔,几近刹时就到了少年身前。
“杀琴歌!”
琴歌微微眯起眼,摇点头甩开这类天旋地转的感受,但是面前的人影还是左一下右一下的晃来晃去,因而他分开了临时依托的石桌,又向前走了两步。
“……章程已然出了, 大抵分为文试和武试, 文可分三试, 考较诗书文章,武可分为两试, 一考身抄本领,二考实战……”
话音很轻,带着牙齿轻颤的声音,说话的人仿佛惊骇惊骇到了极致,也痛到了极致,下颌颤抖着勉强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疼……”
第二十四章
跟着这一句话,四周的氛围又严峻了三分,仿佛已经崩到了极致的弓弦,再经不起半分颤抖……陈策四周几个侍卫手上的刀剑都开端颤抖。
秦逸低头,道:“身材阿谁模样,如何能够不疼?他一向都是疼的,只是……不叫疼罢了……”
影象中,少年青盈的跳上马车,唇角勾起一丝玩皮的笑意;影象中,少年对他拱手一礼,萧洒一笑‘秦王别来无恙?’;影象中,少年倒提长剑,气势仿佛山岳……
房中只剩了几人,站的站,坐的坐,没有一小我说话,房中温馨的落针可闻。
易安神采惨白的站在一旁,听着越来越大的声音,看着跪了一地的秦人,看着坐在塌上的高大男人,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
少年瓷白的脸颊染上了几丝绯红,一贯冷酷的双眸氤氲着昏黄水汽,色彩浅淡的柔嫩双唇沾起水光……酒醉后的少年美得要命,也诱人的要命,却恰好让人生不出任何轻渎的心机,因为少年现在的气势,强大至极。
秦逸冷静上前,把了脉,退开,道:“并无大碍。”
当烙铁烙在他的脸上的时候,本来他在疼……
当鞭子抽在他身上的时候,本来他在疼……
嬴政的目光落在床上,本来温馨熟睡的少年不知何时缩成了一团,头发蓬乱的堆到了脸上,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紧闭的双眸中无声无息的渗入出来,浸湿了大片床单,少年颤抖着,说疼。
看着怀中安睡的少年,心脏砰砰的跳动着,新鲜的要命,他竟第一次感觉,活着,本来是这么一件难能宝贵的事。
少年的站姿有些懒惰,他喝的很有点多,便是半靠在石桌上也有些不稳,身材时不时摇摆一下,仿佛随时都会倒地睡去。一柄卖相浅显的长剑被他松松的倒提在手上,剑上沾着鲜血,正滴滴答答的往下贱,他一身白袍上也星星点点的溅上了很多血迹,远远看上去仿佛雪中红梅,穿在少年身上,竟显得煞是都雅。
嬴政面无神采的上前一步,在少年坠地前将人一把抱住。少年瘦的吓人,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几近感受不到甚么分量。嬴政低头,看着方才还强大的不成一世的少年窝在他怀里,灵巧的像只猫儿一样,长长的睫毛低垂,脸颊到脖子都透着红晕,嘴唇不循分的抿动着,似还在梦中批评美酒……
统统人脑海中一片空缺……
……
余生安温馨静守在琴歌床边,仿佛没有闻声他们说话。
易安重视到他的神采,眼中不着陈迹的暴露一丝鄙夷来,还觉得是改了性子,本来只是改了兴趣罢了,倒是想不到,这位不成一世的帝王,本来喜好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