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3页/共3页]

迦尔纳的实在身份，反而是对他半生斗争的最好讽刺。他的死敌是他的弟弟们，而般度五子和难敌所争夺的王位，乃至不吝卷入十六亿公众灭亡的战役——他才是比争夺的两位更具有担当权的王子。也正因为如此，迦尔纳的母亲向他承诺，只要他情愿回到般度五子这边，那么王位就属于他。

迦尔纳的平生，到了这里，终究成了一个笑话。他始终在为了获得人们的尊周和承认而斗争，但是车夫的出世让他遭受了太多轻视、鄙夷、曲解和谩骂——可他只求人们承认，哪怕并不是崇高的婆罗门，也是能够呈现巨大的豪杰的。

芽衣哑然发笑——不，她实在不是问的这个。不过……算了，如许就已经很好了。

“我想也是。”

她脸上的笑容仍然是淡淡的，仿佛染着郁金香那样的忧愁。但她也没有就着这件事和迦尔纳辩论起来——或者，她感觉，辩论这件事本来就是偶然义的：“或许你是对的吧……不过，很不幸，我向来就没有证明本身的机遇。能突破监禁本身的运气，天然是当之无愧的豪杰。可更多的……”

芽衣明显没有听出来。

“晚安，迦尔纳。”

……但是，迦尔纳的姓氏底子不是苏多。

多余？

迦尔纳本觉得，本身早就已经能安静地对待人间万物了。但现在，他这个设法摆荡了——说到底，他的御主，到底是从那里感觉，如答应以更体味他呢？

那声音轻得就像是夏季飘落的第一片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