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训弟教育[第2页/共3页]

第一次杀人，心惊胆战是不免的，呕吐颤栗更都是常事儿，看殷野王站在一旁不知在同他说些甚么，张无惮便没有下车。

这个答案不但出乎张无惮的预感，连殷素素和殷野王都吃了一惊。殷野王长眉一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兄弟二人，等着听张无惮的答复。

殷素素乃是情之所系，这才方寸大乱，听他一说便回过味来，如果张翠山被逼问住了，殷天正同她相见时便不会是这副情状了。

殷无禄忙道不敢。

张无惮清楚记得原著中殷野王有两个儿子，殷无寿等人同殷离会面时称呼她为“三蜜斯”，但这个天下，殷野王确切膝下无人。

殷天正站着受了他们三叩，这才把他们扶起，细细打量着，见他二人虽长得普通无二，但神情气质大有分歧，倒是一下便把他们认了出来。

他道：“一个好人死了，他的老婆后代会抽泣，但一个好人若活着，杀了很多好人，岂不是有更多的老婆后代丧夫丧父了吗？”

殷素素略有些难堪，改姓后是殷野王的儿子，不改姓还是张翠山的儿子，她天然只要欢畅的份儿，可猜想爹爹和兄长一定会同意。

殷素素忧色满面，忙携了两个儿子一起迎出去，便见一极其高大魁伟的秃顶老者，长着鹰钩鼻，一双长长的白眉一向从眼角垂下去。

殷天正目光多么暴虐，早看出殷素素除了就别相逢的高兴，还带着些怯意，一想便知她是在担忧暗里嫁与武当弟子一事儿，笑道：“那武当派张五侠，早推十年，我便听过他的名字，想来凡士庸人也不配娶到我的女儿。嫁都嫁了，莫非我还强要你们伉俪分离？”

张无惮笑道：“但是你管的住本身，却管不住别人，只消把天底下的好人都杀尽了，剩下的好人便能和和乐乐了。”

张无惮笑道：“这有甚么好怕的，你怕血吗？”

“这倒也不是，还得看杀得是何人，又得看杀人时是何表情了。比方你杀好人时，是为了禁止他们持续为恶，何况还怜悯他们的老婆后代，这便是好人；那些殛毙好人之人，却全无悲悯之心，以殛毙取乐，这便是好人。”张无惮答道。

张无惮对此心中稀有，他必定不是独一的候选人，估摸着殷天正父子已经物色了很多人选，乃至已经选定了人，还是殷素素携着两个儿子乍然返来，突破了他们本来的打算。

“我不怕血，这同杀鹿杀熊并无辨别，但是……”张无忌摇了点头，答道，“我怕杀了他们，他们的老婆后半生无可依托，孩子们痛哭流涕。”

说是这么说，仍垂怜地轻拍她的肩膀：“你一双孩子都这么大了，可不是能趴在老父怀里撒娇的年纪了。”

一行人不日便到了天鹰教总坛，只是时逢殷天正远走西域，并未返来，便未能相见。小住几今后，张无惮正在殷素素指导下悬腕练字，便见殷野王撩起帘子来，笑道：“好妹子，爹爹返来了！”

“外祖才刚大赞爹爹不凡士庸人之辈，若爹爹连这等小事儿都不能措置，也当不得外祖一声赞了。”张无惮见她手指发颤，忙紧紧握住了，表示张无忌把她扶好。

张无惮此时没管旁人，他看着傻弟弟满心柔嫩，张无忌偶然纯然得带些傻气，但仁慈忠诚毫不是罪恶。

这一仗打得畅快淋漓，张无惮只觉杀得痛快，比之他先前施计暗害十余个蒙古官兵时的感受来得要爽很多。

前日便是张三丰寿辰，纵使天鹰教动静通达，中间隔了万里之遥，这边也充公到动静。殷素素一惊，忙问道：“但是为了谢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