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剑气并重[第4页/共5页]

张无惮跳下石头，请他上座，赔罪道：“是长辈无礼了。”顿了一顿，却又道，“长辈虽言语无礼，冲犯了先生，字字句句却都是发自内心的。”

张无惮说完，特地等了好久，见风清扬虽沉默不语，可态度早已松动，加把劲又道：“依长辈看，并非是华山剑法当真不如紫霞神功，您看那洞壁上十位长老所刻的招数，不过也才几十年，便比现在的华山剑精美了不知凡几。”

这一剑张无惮没再用心放慢速率等他变招，直接一剑抵在他咽喉处，笑道：“如何，但是尽破了？”

令狐冲紧挨着他坐下了，迟疑很久，毕竟忍不住问道：“这么说，紫霞神功胜于华山剑法，而非气宗胜于剑宗？”

他偷换了观点，来保护华山正统，内心却不由想到，若非他厥后使得那一通快剑，也不会逼得冲儿躲闪不及，只得硬架起长剑相抗，那张公子这才气以深厚内力强行震断他长剑。

他自从跟张无惮说话起，便未理睬令狐冲，以薄册相赠后，便即分开了。

“同嵩山派剑法略有仿佛，但从未见嵩山派的前辈用过。”岳不群说完，沉默半晌，方道，“冲儿的武功，似是已经入了魔道。”

他模糊记得《倚天》中仿佛杨逍也修得弹指神通，但名声最大的，还是东邪黄药师自创的指功，曾经与降龙十八掌、□□功、一阳指等后代鼎鼎大名的武功打成平局。

令狐冲是从剑术上思虑，岳不群却要将其引到内功修为上来，见令狐冲确听出来了，暴露受教的神采来，方松了一口气，暗叹幸亏冲儿入魔不远，倒还能将他引回正路。

“哦，我倒想听听小友有何高见？”风清扬扭头看向他。

如此想来，竟是内力和剑术缺一不成。岳不群旋即就将这动机硬压了下去，只道：“我和你师娘本日上山来，是来查验你这几日是否好学苦练的，只是看了你和张公子的拆解，倒无需再多言了。”

他目光多么暴虐，天然看出张无惮身负上层道家心法，听他话语中不时提到令狐冲，心知张无惮意有所指。

令狐冲一刹时浑身汗毛直竖，脱口道：“是啦，有了招数，便有了拘泥束缚，如果我没有招数，随心所欲，剑虽意动？”

令狐冲明显不信，笑道：“这么说他言称我恩师如何，莫非也是喜好我师父吗？”

――那倒不是，他是真的很烦你师父。张无惮估摸是岳不群每天上山给令狐冲刷脑，魔音贯耳，才把老爷子也给触怒了。

一日他二人正在斗争，岳不群和宁中则悄没生息地走近了，两人站在不远处旁观，岳不群眉头越皱越紧，听一旁的老婆奇特道：“冲儿使得但是泰山派的五大夫剑？怎生舞得如此乱七八糟？”

这几日令狐冲进境神速当然可喜，但华山派内功讲究稳扎稳打，欲速则不达。岳不群心中反而担忧他入了剑宗歧途，慎重道：“剑宗的工夫易于速成，见效极快，大师都练十年，定是剑宗大占上风，可我气宗讲究厚积薄发，等都练上三十年，练剑宗工夫的，便不成望我气宗项背了。”

被指“剑道末学”，张无惮笑道：“老爷子，午间时长辈出言无状，冲犯了您，您怎生还跟长辈计算这些？冲哥乃是华山派首徒，天然跟朽木不成划一。”

令狐冲手中长棍直指其剑尖，心中感喟道，“有凤来仪”虽有五个后招，但这长棍简简朴单一挺，便有七个后招，且大可对于得了“有凤来仪”的诸般后招，这一招就该分出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