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剑气并重[第2页/共5页]

宁中则心下凛然，忙道：“师哥别急，我们再看看便是。如果冲儿一时学岔了，我们及时改正过来便是。”

令狐冲如遭雷劈，呆立原地，口中喃喃不住，脸现狂喜之色，再矮身钻进山洞中。他本就是天赋出色、悟性出众之辈，此时再看洞壁中的武功，只觉招招可破，实是没甚么了不起的。

“同嵩山派剑法略有仿佛，但从未见嵩山派的前辈用过。”岳不群说完，沉默半晌，方道，“冲儿的武功，似是已经入了魔道。”

他早就看出张无惮练的是掌、指、爪一类的工夫，然独孤九剑广博高深，非满身心浸淫于此道上，实在孤负了独孤老前辈的平生心血。

令狐冲右手发麻，正兀自苦思刚才张无惮快到不成思议的几剑，听到这声音，唬了一跳，扭头才看到他已到面前，仓猝施礼道：“弟子见过师父！”

他自从跟张无惮说话起，便未理睬令狐冲，以薄册相赠后，便即分开了。

他模糊记得《倚天》中仿佛杨逍也修得弹指神通，但名声最大的，还是东邪黄药师自创的指功，曾经与降龙十八掌、□□功、一阳指等后代鼎鼎大名的武功打成平局。

“我也每日都打坐两个时候，只是修习内力并非一蹴而就的，结果不比练剑较着罢了……”令狐冲这句话刚说完，脊背便是一凉，这岂不是正应了岳不群“剑宗的工夫易于速成，见效极快，我气宗讲究厚积薄发”等语了。

宁中则正走到前来，听了如许一番话，也不自禁回想起当年剑气相争、自相残杀的惨状来，不寒而栗，也道：“冲儿，你乃我气宗首徒，你师父连镇派之宝《紫霞神功》都传授给你了，你当好生修炼，莫要孤负了我们对你的厚望。”

他指的天然是二十多年前的剑气相杀惨案了，另有甚么比那场搏杀死的宗师更多呢？风清扬心中一痛，缓缓道：“剑宗气宗势不两立已久，其中血海深仇，岂是三言两语便能化解的？便是看在华山派百年基业的份上，也毫不能一蹴而就，还当细细策划。”

过了小半日，令狐冲才再从洞中出来，忧色满面，一揖到底，慎重道：“多谢惮弟指导迷津，愚兄此次受益匪浅，直如重获重生。”

张无惮低声道：“你没看出来嘛，风老前辈真正属意的人是你，他不知想要传你甚么绝世武功，可当好生表示才是。”

这几日令狐冲进境神速当然可喜，但华山派内功讲究稳扎稳打，欲速则不达。岳不群心中反而担忧他入了剑宗歧途，慎重道：“剑宗的工夫易于速成，见效极快，大师都练十年，定是剑宗大占上风，可我气宗讲究厚积薄发，等都练上三十年，练剑宗工夫的，便不成望我气宗项背了。”

他目光多么暴虐，天然看出张无惮身负上层道家心法，听他话语中不时提到令狐冲，心知张无惮意有所指。

棍端和剑尖即将相触，张无惮却身形一变，使出“无边落木”来。令狐冲手中棍棒一翻，本拟此法能直接挡住他第一剑，只消棍身一偏便能封住第二剑。却见张无惮用出第一剑来，不接第二剑，而是直接跳到第四剑。

这声音不似白日时远在洞外，而是近在天涯，先前两人却一无所觉，此时才仓猝从草窝中跳起来，却见一名青袍老者站立在身侧。

地上倒是有现成的兵器，令狐冲捡起一根精铁棍来，放在手中颠颠，却摇点头，走出山洞别的劈了根长木棍来，显是担忧比武中误伤了张无惮。

令狐冲早便在思考启事，便道：“弟子的剑不如张兄弟快，不说挥剑抵挡得住，便连眼睛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