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布袋和尚[第6页/共8页]

他年纪看来不大，口气却实在不小，说不得笑道：“哦，如果我不让呢？”没事理还没脱手，就让个小辈给吓住，说出去明教五散人还如何见人？当下悄悄屏气凝神，只待有一场大战。

追的那位倒是很共同地放慢了脚步，喊道：“你既然晓得跑不过我，还不断住脚步，让我把你抓了去？”

殷野王越打越喜，待到三百招时，怒意早已消逝不见，再斗百招，目睹张无惮垂垂不支，轻喝一声，率先跳出圈子来，大笑道：“好！好小子！不愧是我的儿子！”

殷离低头细想，倒也被压服了，往山顶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自此同娘亲再难相见，憋了半天的眼泪终究滚下来了：“惮哥，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今后你让我往东，我毫不往西，你让我跪下，我毫不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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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痣如此，还是那日武当山下，两人同席共饮，令狐冲喝醉了撸袖子耍酒疯时让他看到的。他这也趁便解释了为啥一个隐居的高人要向说不得讨要个小小的华山弟子。

殷夫人严峻地看过来，张无惮笑道：“娘舅一贯对我有求必应，这自是不假，那侄儿就再厚着脸皮一遭，跟娘舅再求这一回。”

张无惮本想待他跑出去一段后从背后偷袭，但既然人都发明了，那再躲藏便也无用，当下朝天一掌，排开水流，闪身而出。

张无惮淡淡道：“此地乃本座清修之所，倒叫两位扰了平静――这小子既然坏了大师功德儿，无妨请大师将他让给我。”

说不得在心中悄悄考虑，他这句话的意义，仿佛是见到本人，才气卜算，那倒不好问明教杨教主之事了。

张无惮对封弓影行事一贯放心，又同殷离叮咛几句，当天便分开了九龙湖，直奔极北天山而去。

他便只站在这里，也感遭到砭骨透凉的寒气一阵阵翻滚上来，如果当真跳下去，非要生生冻死鄙人面不成。

殷夫人忙应了，忍不住偷偷看张无惮，满眼期盼哀告之色，见张无惮对她笑笑，又看殷野王已经独自回身走了，不敢担搁，仓猝追了上去。

“连庶母都敢杀，她还会被吓到？养这么个女儿，倒是我整天提心吊胆的。”殷野王也没对峙，权当给张无惮面子了，哼了一声，对殷夫人道，“我们回吧。”

她穿戴略厚，衣领都是竖起的，可走路间模糊能看到脖颈处的血痕。殷野王虽有些寡人之疾，可向来不打女人，何况他要真伸爪子挠，殷夫人早就没命了，可见这是那位新夫人的佳构。这才进门，仗着殷野王宠嬖和手上有几合作夫，就敢对正妻动手，可见她也绝非省油之灯。

张无惮说的是五代后梁和尚契此死前所说的口偈。契此其人，虽疯疯颠癫，但与人谈祸福休咎，却极其灵验，官方多传其为大肚弥勒佛的人间化身。

封弓影笑道：“您放心，只要堂主答应部属需求时拿您来压压三蜜斯的野性，统统都不成题目。”他也看出来，对殷离提张无惮，不怕她不乖乖听话。

只是此人若当真三十多年没有同旁人相见，天然不会晓得韦一笑身中寒毒之事，更不会晓得他前去长白山为其寻药一事。

他这说的不是废话，而是提示布袋中人，我不熟谙你，你可千万也别熟谙我。

殷野王看到是他，倒是给了个好脸，勉强笑道：“好孩子，你总算返来了，这一年半载不见人影，我们可惦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