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第1页/共3页]

苏芒无法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完颜洪烈可不会让你们安然分开。另有小王爷，王妃坦白了他十八年，只说他是赵王的亲生儿子，现在又奉告他，他的生父是街上的一个落魄卖艺人，你以为他会如何做？”

他们溜出去的时候，梁子翁正在药房中暴跳如雷。在这关头盗药的，除了苏芒，更有何人？

完颜康查问他们出逃时候还要一阵，安插人追捕更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完的事情，这个空缺期充足杨断念父女脱身。她听到杨断念说话，却不罢休，尽拣无人的处所，向府外走去，偶尔碰到零散的仆人侍卫，都被她洁净利落地礼服。

包惜弱抽泣道：“莫非永久不奉告他不成？”

面前的两人中，杨断念想见王妃，穆念慈想见完颜康，一听亲兵们存候的声音，竟同时暴露了踌躇不决的神采。苏芒反应奇快，抓上他父女肩头，低声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先分开这里，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柯镇恶、丘处机等人可厌就在这里，人都是好人，也肯做功德，但世上哪有那么多理所该当？他们的思虑形式中只要天理，没有情面，看似朴重，细思恐极。不知包惜弱是否遭到了丘处机的影响，一开口竟然也是这类调子。

苏芒道：“好，那么承诺我一件事。我现在奉告你一家客店的地点，全真教的王处一道长就在那边。你带着穆女人到店里去等我动静，我不现身，你就不要再想回赵王府来。”

苏芒微微一笑，脚下不断，向前奔去。杨断念被她拉着，好不难堪，低声道：“女人罢休吧。”

包惜弱的眼泪终究被吓了归去，苏芒笑道：“很好，要记得不能保密，就算是完颜洪烈或者完颜康来了，你也要死死瞒住他们。”

苏芒心道恰好，也不啰嗦，抽剑在手，她的佩剑是傅青主的莫问剑，虽不及同为七剑的游龙剑那么锋利，也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器。她挥剑斩断铁锁，放出杨氏父女，正要再问几句，俄然眉头一皱，道：“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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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对牛操琴啊……

当然，比起十八年来对完颜康坦白实在身份，一朝揭穿就要求人家大义灭亲的笨拙行动，包惜弱毫无明智可言的哭求也算不了甚么。

杨断念轻呼一声，站了起来，叫道：“女人是来救我父女的么？”他们白日见过一面，但苏芒拜别太快，他尚无机遇问她姓名。

遵循武侠小说的设定，有了武功的人常常能够在人家的宅院里来去自如。在洪七公、黄药师那种品级的江湖高人眼中，即使是皇宫也收支如履高山。苏芒当然不如他们，不过在赵王府中来去自如也够了。

杨断念愣了一愣，道：“女人多次互助，我们岂有不信女人之理？”

正如苏芒所料，郭靖在中都城中到处找不到王处一急需的药物，又担忧苏芒失手陷在赵王府里，一心要来王府“策应苏女人”。黄蓉好生不快，拗不过郭靖，不得不跟着来了。

苏芒的脸再度黑了下去。

杨断念有无数疑窦，虽想见赵王妃，却不好违逆仇人的意义，依言分开。苏芒目送他们的背影消逝在冷巷拐角，悄悄叹了口气，望了一眼王府高墙，二话没说又翻了归去。

就在这时，苏芒俄然听到有人走近这三间瓦屋，她眉峰一挑，抬高了声音道：“我进衣柜躲躲，来人如果小王爷，王妃见机行事吧。”

这一来，苦了偷溜出去的郭靖、黄蓉二人。

那几间土屋跻身于豪奢都丽的王府屋舍中，极是显眼，因包惜弱喜静，四下里静悄悄地无人。苏芒走上前去，侧耳听了听，抬手在门上小扣，屋里有个女子的声音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