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这天归了谁[第3页/共3页]

她抬起指尖去收那灵魂。晶莹透明的身材在被她触碰到的一刹时化为一道刺目标白光，直直晖映到水面。

不记得御马监的点点滴滴，不记得水帘洞中相拥入眠，也不记得兜率宫上方的云中，他亲口将蟠桃王的精魂渡到她体内。

另有那一句拼了命才换得的“俺信你，俺信了你了”。

一入循环井，放弃生前事。

丹青本就是来发兵问罪，底子没想瞒着太白，因而坦白道：“一个叫做圣心的人。”

丹青垂下视线苦笑两声，她抬起手悄悄地抚过明决宫的石壁，抚过她在这里度过的七百年事月，也抚过故去的听幽与不知所踪的玉时，低声道：“这天归了谁，太白徒弟，坦言说，我并不体贴。我只想回我的荥水边做个小小的银鲤，守着花果山，守着大圣。妖主出世，连玉帝都无可何如，我又能摆布甚么？”

她背后有一簇刺眼的红鳞，那一抹红像极了孙悟空发怒时背后怒号翻卷着的猩红披风。

第一次明白弼马温只是个评不上品级的小官，他气愤下界，却在水帘洞里闷闷不乐，他说，好久不见，怪想她的。

丹青点头：“忘川河底并不见大圣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