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梅菲斯特[第1页/共5页]

“您真让我惊奇。”埃莉诺的口气俄然冷酷下来，她向后退开半步，以淡然得仿佛决计要让人生厌的调子说，“您说您情愿为我去死，却又吝于奉告我您的新发明……”

乔治垂睫，五指收拢将她的手握紧，无言转过身。

乔治眯起眼，猛地吹熄埃莉诺手中的蜡烛，又将火把往甬道边沿的积水中一按。

石板重重阖上，无端令埃莉诺想起在圣所时听过无数次的盖棺声。

门后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是楼梯间。

乔治没转头，手指不觉一松，仿佛担忧手上的茧能够会磨疼她，口气却漫不经心：“对，您之前没发明？”

获得了对劲的答案，爱莲娜很快拉着尼尔分开了。

“锦标赛不答应左手用枪，”他的声音里浮上些微嘲弄的笑意，“惯用左手的剑士也为人所不齿，我普通用右手挥剑。”

笑声猛地止歇，尼尔・古拉沉着地坦白：“是我杀了莉莉安。”

“二者并不冲突，”乔治摸出火石，火星快速照亮方寸暗中，他点亮她手中的半截蜡烛，自但是然地将烛台取过，“有些事您还是不晓得为好。”

“没有。”她答得缓慢。

再强大的魔物也是魔物，在与复仇无关的事上，她不能太依靠他。

“我偶然发明了这条密道，走到绝顶时，刚好听到了您与尼尔大人的一段对话。”乔治直入主题。

乔治俄然问道：“您就没有思疑过我是凶手？”

埃莉诺没踌躇，将手往对方掌中一搭：“奉求了。”

微小的烛火映照下，乔治的面庞难以解读，视野也投向甬道阴暗的彼方，闪闪动烁。埃莉诺手指用力，骑士肩膀一绷，却别开脸，回绝用眼神流露任何信息。

乔治直接转动椅子下的构造，翻开密室门。

尼尔堕入了沉默。

爱莲娜刻毒地打断他：“莉莉安必须死。你穷尽统统爱与精力的、你眼中的至高的美的化身必须死。”

“我……”嗫嚅半晌，尼尔俄然低低地笑起来，他越笑越大声，充满了癫狂，“我认罪，是我害了你，爱莲娜，另有莱纳尔……”

仿佛惊骇会站不稳，埃莉诺低着头，悄悄揪住了对方衣袖上端。她随即放手，转而搭上他的肩膀，稳稳扶住，拇指抵在锁骨近缘。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下台阶。拐弯四次后，石阶到了绝顶，一条狭小阴暗的甬道通向未知的目标地，不知从那里传来潺潺的水声。

天生左利手的人并不罕见，但阿雷西亚大陆传播着魔物在左、神明在右的说法，对峙用左手的人也是以被视为奇特。两手工致者则会被以为怀有贰心，不成轻信。

“这是……”爱莲娜扬起眉毛表示惊奇。即便作态，她也显得有些对付，仿佛底子偶然坦白本身晓得这条密道。

为了制止门在身后关死，骑士先撤空了窗边的一口木箱，将移门卡住。而后他取火把抢先步入密室。埃莉诺捧着烛台跟上去，谨慎地打量四周。

埃莉诺点头：“我一起去。”

乔治・马歇尔还是一如既往地灵敏，在他面前她感到无所遁形。更让她恼火的是，这个男人语意含混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就挑逗起她内心的惭愧感。倒仿佛她有任务，她不该让他难过。

甬道很长，很久的沉默酝酿出奇特的氛围，埃莉诺率先开口：“您左手使剑？”

才一意向那家伙乞助的动机，她就点头否定。

在她回到艾斯纳，将阿谁男人从皇位上拽下来前，她会不顾统统地活下去。

“我能够作证，我也在场。”埃莉诺发话。

没有半点游移，埃莉诺微提起裙摆，直靠到乔治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