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若她愿意[第1页/共3页]

女孩也点了点头，“若她情愿。”

塞拉菲娜拉了拉滑到上臂的披肩，随便扫过一眼他指尖所向，然后挑起眉来。用心的吗？看起来不像，但是在一页百多字当中恰好挑上这个，偶合的概率也低得惊人。她先以精灵语读了一遍，然后又补上翻译，“……交/配。”

路迦捕获到了这句话内里的奥妙。

两个高身铁杯放上桌面，内里的牛奶盛得太满，有一点差点便飞溅到册页上面，却被路迦以本身的手背挡去。身为物主的塞拉菲娜.多拉蒂倒没有过分在乎，对她来讲，只要还能辨出字形便没题目。

极夜藏在头发下的耳朵动了一动。

银灰卷发的女孩却仿佛对牛奶更感兴趣。路迦任由她拿走小罐，一脸满足地嗅嗅内里，从他的角度恰好能够瞥见她狠恶甩动的裙摆。她看起来不过是十4、五岁的年纪，身上又有几分天然的、纯真的人性在，几近是甚么都不消做，别人已经对她心软──这一点人类女孩就是想学也学不来。

路迦不动声色，瞄了眼舔着指尖酱汁的极夜。“若她情愿。”

连永昼本身也说不出为甚么，但是在视野相碰的那一秒钟，手指便仿佛生出认识普通放慢行动。

塞拉菲娜.多拉蒂在小细节里向来有出人意表的详确。

少年拿起杯子来晃晃，内里乌黑的液体被誉为“黑夜的流金”，自达到远东的贩子们将之引进培斯洛后，便成为了最遍及的饮料之一。略带苦涩的香气弥散于氛围当中，发源自凡比诺的深烘焙体例将咖啡豆的香气悉数压迫出来，想不到别人在北境，还能尝到故乡的味道。

在培斯洛已知的魔兽当中，雷鸣兽并不是独一一个产生异变的物种，路迦能够必定除却面前这一头以外，大陆上再找不到第二头能用电击的流行豹。

即便在白天，身在酒馆而不点酒，也是个与场合不符的要求。幸而有路迦的咖啡作先例，女婢应听到第二个奇特的点单，最大的反应也不过是多看她一眼。

塞拉菲娜.多拉蒂会与极夜订下左券，有一部分的启事也是想将她攥在身边──面对不能杀又不能放的一头魔兽，她所能作出的挑选，实在也就只剩下这个罢了。

永昼：“……”

女孩朝对方抿出一个怠倦的浅笑，低声说了句“感谢”，随即再次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女孩扯过一张羊皮纸，又从他手里接过一根羽羊毫。她连考虑用字都不必，蘸了一点墨水便刷刷疾书起来。通体乌黑、却泛着银蓝光芒的羽毛搔过她食指之侧，一心三用的人打量几眼，再次开口，“这是血鸦羽？我觉得只要彻尔特曼的贵族们才会豪侈到用它来做羽羊毫。”

法师先生呷了一大口咖啡，又在纸上加了两行备忘。

冷硬得像塞拉菲娜.多拉蒂如许的人，面对她的时候也会让两分吧。

果不其然，在再翻一页的空地当中，塞拉菲娜单手把羊皮纸折起，将它反转递给路迦.诺堤。少年瞥了一眼满脸平平的女孩，接过来低头看看，终究明白了她隐晦地向他传讯的启事。

路迦指尖一动，翻归去绘着雷鸣兽的章节首页，上面的笔墨与他惯用的体系分歧，是真真正正能让他一个字都看不懂的程度。少年并不筹算请她翻译整整十页的质料，只顺手指了一个呈现得最频繁的单词，扬睫看向她的一顷刻，却又被唇上一抹色彩吸引目光。

和之前略显居家的睡袍不一样，女孩已换上一件烟灰色的长袖连衣裙，衣料丰富得只要再加一件披风便能够出门。以腰际为线，延至裙摆的垂折未几很多，恰好有九重──这是北方未婚女性常作的打扮，九重裙折意味着分歧的祈语，由一年歉收到夸姣的婚姻，几近每个农家女孩所能想到的夸姣希冀，都已堆积于这条裙子内里。北方人说，再浅显的女人穿上它以后，都会变得如郊野里饱满的麦穗一样喜人，没有一个年青人能够从她们身上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