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穿帮[第2页/共3页]
“一时半会儿倒也真想不到甚么赌注,可贵能和大爷赌一局,如果随口就许了个赌注,岂不是太华侈了?不如如许――就赌一件事吧?输了这局棋的人能够要赢棋的人做一件事,如何?”
“那也一定――只怕过阵子就要辛苦柳兄驰驱一趟、为六扇门破一桩案子了。”
这一盘棋,下的时候出乎料想地久――两人都是一心求负,落子时无不马脚百出,可恰好对方也是为求败局,越是较着的马脚便越是想要避开,到了厥后便都是想方设法地要将本身的马脚粉饰成上风、以此来勾引对方中计――这么一来,竟是半点都不比平常棋局轻松。
第六章
柳沉疏“唔”了一声,仿佛也是刚起的兴趣,一时还没有想好赌注,摸着下巴思虑了一会儿,略有些不耐地转了转指间的笔,终因而懒得再想下去:
“我……晓得了,我这就、添油。”柳沉疏这一回终因而开了口――可声音却不知为甚么竟是非常干涩,连说话也有些不太连贯,吐字里乃至带着几分艰巨和微喘,却又仿佛比之平时略略尖细轻柔了几分。
很久,油灯终因而再一次被扑灭,屋子里的暗中尽数被遣散,再一次规复到了先前的敞亮,可屋里相对而坐的两人倒是再也没有了下棋的兴趣,一时候沉默无言。
……
柳沉疏开初刚发明这一点时还另有些烦恼――她本是想让无情放松一些、学会减少思虑,可毕竟赌局已定、再没有忏悔的事理,便也只能感喟着将这局棋持续下去。可下着下着倒是终究完整健忘了本身的初志,完整沉浸在了这一场对弈当中――正如诸葛先生所说,棋逢敌手,绝对是人生一大快事。
柳沉疏说着,微微顿了顿,见无情并未立时应对,略一思考,却很快就朗声笑了起来:“放心,毫不会叫你去做甚么伤天害理、有违道义的事,只不过――如果哪天我想请大爷去替我约几位女人,大爷只怕是也就只能屈尊走上这一趟了……”
柳沉疏的掌心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致,现在却竟是一片冰冷,手心濡湿,竟是满手汗意!
――柳沉疏一贯嫌他思虑过分耗费心神,今晚又如何会俄然来找他下棋?
柳沉疏手上行动微顿,手里的笔一下子就被按定在了棋盘上,收回了“啪”的一声轻响:“不如就赌一赌――这一局棋,先输的人是谁。”
“我前次已说过,你要学会不要动脑筋。”柳沉疏风俗性地把玩着他常系在腰间的那支笔,手指矫捷得让人有些目不暇接。见无情这时候刚好转头看过来,他俄然挑了挑眉,摸着下巴轻笑了一声,“如此――为了制止你过分费心,我们换个新法则可好?”
“你坐,”无情收回击,声音里带着几分令他本身也有些不测的安抚之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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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灯”柳沉疏盯着无情手里的火折子,呼吸像是终究稍稍缓过来了一些,哑着嗓子道,“先点灯。”
“柳沉――”
向来对弈都是求胜,这求败的倒还是第一遭――无情开初的怔愣过后,眼底倒是一下子也显出了几分兴味来,看着劈面似笑非笑的柳沉疏,略一沉吟,俄然问道:
柳沉疏站在本身的房间门口,皱着眉看向屋外一片乌黑的天气,转头却就瞥见了从隔壁房间里透出来的敞亮灯光,眉宇间稍稍伸展了些许,抬手弹指射出一道气劲灭了油灯,略微踌躇了半晌,却到底还是留下了屋里另一盏暗淡的烛灯,而后关上门,两三步就走到了无情的门口,屈指敲了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