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终章[第2页/共3页]

做了母亲的柳沉疏看起来似是并没有甚么太大的窜改，但如果细看，无情却又感觉她的表面似是更加温和了起来――并不暴虐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竟像是将她满身都镀上了一层暖意，显得非常和顺。

――这，倒是《万花秘笈》中的《琴经》了。

“不哭不哭，爹爹藐视我们，我们不睬他好不好？”柳沉疏一边从速抱着她拍了拍，一边没好气地抬眼看了无情一眼――那一眼看来，反倒像是责怪多过愤怒指责，而后却立时收回目光，一边哄着怀里的小女人一边接着柔声道：

有一道人影踉踉跄跄地吃紧跑来，推开门冲进屋内、却又缓慢地将门关上――无情趁着她开门的空地试图看清屋内的景象，谁料那人关门的行动实在太快，他只来得及看到一个丫环端着水一闪而过，便只见房门在本身面前轰然合上。

小女人才不过是一个月那么大，这会儿倒是眨巴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柳沉疏，竟像是能明白柳沉疏先前念的那些话究竟都是些甚么意义普通，听得津津有味。

无情一刹时变了神采，双部下认识地捏紧了轮椅的扶手，一双本就比凡人略显惨白的手一刹时捏得发白――白得乃至连青筋与血脉都纤毫毕现：

柳沉疏喝完茶放下杯子，撑着下巴看身侧那一大一小的父女两人，盯着那两双几近如出一辙的眼睛交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俄然倾过身去亲了亲他怀里的小女人，而后又仰起脸来，亲了亲无情的脸，终因而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注释完――

作者有话要说：【注1：出自《鬼谷子》】

话音刚落，小女人倒是俄然间撇了撇嘴，竟像是不满于柳沉疏俄然的停顿，又委曲于无情的“轻视”，下一刻就要哭出来普通。

饶是早就清楚柳沉疏分娩的日子想必就在这几天，事光临头,即便是夙来平静如无情，此时现在竟也不免有些手足无措――他能听到柳沉疏模糊的呻-吟声自面前的屋里传来、能听到她模糊约约的喘气声、乃至……乃至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他几近还能听到她一边忍着呻-吟一边断断续续却又层次清楚地指导着屋里的丫环们筹办一应事件的声音。

无情这日朝晨时跟着诸葛先生一起进了趟宫――柳沉疏刚出了月子，仍旧另有些嗜睡，他起家时正她还抱着女儿睡得苦涩，他便没有吵醒她们。比及从宫里回到小楼，一排闼却见柳沉疏已然是醒了，正抱着女儿懒洋洋地倚在榻上，不紧不慢地曼声吟着甚么――

“公子你本日出门不久就有人来找稳婆，说是她儿子朝晨进山砍柴时不慎摔断了腿，沉疏姐姐见她焦急，便让她先归去看看，谁想稳婆还没返来，她倒是俄然疼得短长，”一旁的银剑缓慢地看了无情一眼，立时吃紧解释道，“先生已经派人去接她返来了，沉疏姐姐进屋前要我奉告公子，千万不要担忧，她必然会没事的。”

“学医之人，应怀好生之德，常有济人之心。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治人之法，可分轻重缓急，轻者以药治之，重者以气治之，缓者以物治之，急者能够《武经》所载，重手点穴，金针度人。是谓医也。”

柳沉疏说话间并没有甚么逻辑与连贯性，时而《总纲》，时而《杂经》――似是并不如何思虑，想到些甚么便念些甚么，怀里的小丫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能听得懂，这么长时候竟是半点也不哭闹，只扑闪着一双眼睛定定地盯着她，几近是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