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临危受命[第1页/共4页]

“你……”沙陀见尉迟目光凌厉，到了嘴的话又咽了归去，“你们谨慎。”

“在！”

等武后分开半晌，尉迟真金才利落站起，不等狄仁杰起来就快步分开宣政殿。

太卜司见龟板内三一丸的火势越烧越旺，似有燃尽之势，正欲伸手取了界尺使龟板落入水中。谁知烧得通红的三一丸俄然收回一声异响，未等太卜司伸手取尺，便听得一声炸响，被灼烧至高温的龟板连同底下盛着露水的白玉碗都‘砰’的一声炸了开来。

狄仁杰赶紧扶住他：“气透顺了再说。”

武后思忖半晌，又唤道：“劳太一。”

“天后息怒，此等小事，不敢惊扰……”

武后听完，眉头几近要拧成一团，凤袍绣了金线的袖口也被她紧紧揪着，不觉间金线已经割破了指腹，鲜血敏捷在袖口染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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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

侍女和劳太一见武后正欲迈步向前，赶紧上前搀扶。

“臣在。”

武后将手里的残板放回案上，又俯视太卜丞道：“照你的意义，我大唐十万水军要在北方滞留将近两个月才可解缆回京？”

他微微眯起的双眼，仿佛已经看到了千万里以外……

中午刚过，武后小憩方醒便唤来侍女替她梳洗穿戴。

“狄仁杰，你真是我大理寺的灾星。你说你一年前刚来大理寺报到就赶上龙王案，怎一年不到又给我添乱子？”

劳太一点头伴在武后身边，恭敬道：“统统筹办伏贴，只等天后凤驾。”

武后松开他的搀扶，拂袖回身，单独登上布辇。

沙陀猛咽了几口唾沫，才揪住狄仁杰的衣衿，喘着粗气说：“全部大理寺的人，都，都在找你们俩！哎哟，跑，跑死我了！”

武后横眉急退几步，愤而摆脱周身的管束，不退反进，急行至满脸血污和眼泪水的太卜司面前。

狄仁杰一拱手，笑道：“天然不是。”

“这是甚么？”武后侧身问跪在地上之人。

狄仁杰皱了皱眉，将手里布包交给沙陀，又叮咛道：“千万保管好，等我们返来。”

不敷一盏茶的时候，狄仁杰与尉迟真金已经跪在宣政殿上，只等武后发令。

“你们，你们总算返来了！”沙陀脚步一下充公住，直直扑在狄仁杰身上。

“有甚么不敢的，误了吉时才是大过。”武后挥退侍女，作势要起来，劳太一赶紧上前搀扶。

劳太一忙道：“天后恕罪。皆因吉时未到，主子觉时候尚早，不敢惊扰。”

“究竟知不知？”

武后步子一顿，斜睨劳太一道：“你懂甚么？心诚则灵，雨祀大典，切不成有所怠慢。”

“是啊……”狄仁杰跳下几级石阶，来到尉迟身边，“欲破此案，谈何轻易？”

劳太一心中一惊，自知事情瞒不住，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和盘托出：“回禀天后，听朱雀门保卫来报，昨夜，天街上……呈现了朱雀圣兽……”

“先前你办神都龙王一案，破案敏捷，智勇双全。本宫就命你与尉迟真金不分官阶，一同办理此案。”

武后往观星台另一边踱去：“如何？”

劳太一赶紧掌嘴，又赔着笑道：“主子痴顽。”

“尉迟大人贤明神武，拳脚工夫过人，在大唐当中难有敌手。以大人的机灵，想必也想到能够借此次事件打击刑部了？”见尉迟真金闭嘴不言，用那闪着异彩的双眼定定看着本身，狄仁杰便笑得更开了，“大理寺与刑部固然共掌天下刑法，外人看来确切是两个互不成缺的机构，但刑部侍郎一向自恃狷介，暗中与大理寺作对攀比。尉迟大人定对此事烦恼不已，如果可借此事挫挫刑部侍郎的锐气，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