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少年，算命伐[第3页/共3页]

她本不是喜好争强的性子，但此人的语气神采都带着分咄咄逼人的态度，让人瞧着实在不如何舒畅，苏妩也就忍不住想悄悄讽刺几句，她本来兴趣极高，现在倒是被败了一半，看到小公主还没骨气地缠着人家的马求来往，苏妩不由在心中鄙夷她太没骨气，摸着她的脑袋就想引着她走。

他只想了半晌，便已经有了答案：“你是在笑我官话说得不好么？”

本来周瑜赠马时专门附送了马笼头和缰绳，但苏妩感觉用嚼子将马束缚着实在有些违背它的本性，以是平时驾马时向来不消缰绳，她天生和植物非常靠近，小公主又是从小被驯养的，很少违逆她的意义，是而一向都没出甚么岔子，只是此时小公主正猖獗沉沦着她的白马王子，对苏妩的号令是理都不睬。

苏妩哭笑不得，这才重视到这马中间站着一人，年纪二十高低，端倪俊美，鼻高唇薄，长相略有些似外族之人，身着玄色锦衣，正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日色恰好，洒在川边，漾起点点碎金，浮光明灭，一层层鳞波摇摆，忽而水鸟翩然掠起，实在有隐世桃源之感，小公主仿佛也被此处风景迷住，竟然也不再乱跑，小碎步跑到河边，弯着脖子要饮水。

这首《战城南》，是为哭悼在疆场上灭亡的士卒而作，兵士朝出而暮不归，死于疆场无人收殓，只能为乌鸦所啄食，战役之惨怖，不免让民气惊不已。此调极悲极古，那歌者声音听起来也并不很大，吐字还带着些边地之音，却自有一种降落悲怆之气，苏妩所吹之曲竟和此人的歌声有一种奇特的符合，汇分解极浓烈的深沉与哀思，她本是兴之所至随便吹了一段，听到有人相和，倒是为他歌声所动，心中惨戚，认当真真共同着他吹完了一支曲子。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

那人本来正在给马顺毛的行动一顿，仿佛在思虑这句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讽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