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如此归来[第3页/共3页]

这恰是曹操班师归朝之日。汉帝以为曹公好久未见家人，定是非常驰念。便命曹家之人都前去驱逐曹操。

然令人绝望的是，出来之人绝非司空曹操，仅不过一名清癯而超脱的男人。他身着一袭苍蓝长衫，眸光通俗而纯洁。见统统人目光集合在他身上，也不胆小。待下了车，躬身静候一旁。

刘协九岁为帝，现在尚未至弱冠。他身着一夕黑底红纹长袍，虽长年养尊处优，俊朗的面庞却因内忧内乱而略显忧愁。瞧见曹丕，笑容满面地扳谈几句，顺带嘉奖了其他曹氏兄弟，而后便安温馨静地坐在椅上，眺望远方。

曹植正要分开，不想郭嘉俄然俯下身，更靠近于他。双目相对，曹植只觉面前双目说不出的通俗莫测。“年前我听闻四公子受袭一事，现下四公子可否将当夜景象细细说来？”

“哦？”

曹操点点头，又看曹植道：“植儿，你呢？”

“如此，我便……”

杨修放下琴谱，嗤笑一声：“要能信你这话，我就和你普通傻无二了。同算无遗策的郭奉孝说话，感受如何？”

曹植尽力想了想，眸中闪现出一丝委曲道：“阿谁……实在我都差未几健忘了。”

郭嘉见之，也眨了眨眼。

刘协见状从速上前一步托着曹操双手，将人扶起。他满面打动与笑容：“曹司空辛苦了！”

这两人，一个在四年前挟天子恨不得取而代之，另一个为其掣肘恨不得夺其权啖其血肉，但现在君臣相见，气象竟然如此敦睦，乃至不明以是之人都要感慨动容——演技该多好的两人啊！

——他是谁？

哪像本身，只会装敬爱还得被人欺负呢！

曹植都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是随口一问，抑或特地而为？如果特地，是否他推断出对方何人？

曹彰略带稚气的声音果断道：“父亲定可大获全胜，儿愿随父亲出征！”

翌日，曹操将诸事安排安妥，召曹丕、曹彰，曹植三人入书房。

“是。”

四名仆人应下，进屋清算了起来。

“呵呵。”

曹操看了曹植一眼，甚么也不说，又对曹彰说：“既然如此，你便随我一同前去官渡。我晓得你内心所想不过乎领兵兵戈，天然需耳濡目染。”

传说中的……霸王之气？

他身形并不高大，苗条。边幅也毫不俊朗，威武。然他仅是站在那边，乃至无需一动，便给人以深不成测，翻手为云则世人莫敢不从之觉！

“……嗯。”

曹植咳嗽一声，点头晃脑天真道：“夫子说，荀令君与郭奉孝既在，有何堪忧？”

曹丕静思半晌，考虑道：“儿觉得，袁绍虽兵强马壮，但为人好猜忌，嫉贤达，营中人才残落。而父亲麾下有荀大人、郭大人，贾大人等贤才，用兵已胜一筹。”

先考校了三人功课，对曹丕与曹植对答如流非常对劲，而后怒斥了只知武学而不读文史经论的曹彰。

“……”

曹植眨了眨眼。

卞氏给郭嘉安排的院落，是与曹植一起的。虽有仆人，曹植还是带着郭嘉认认路。

曹操的目光已放到了刘协身上。

“四公子记很多少，便说多少。”

曹操不管他，又对曹丕道：“丕儿，我将许昌交因为你，但只留八千老弱残兵。你，能守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