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如此过年[第1页/共3页]

曹植绞尽脑汁，终究照着先人某篇词赋，落笔写道：“建安七年，暮春之禊。因而群贤会聚，祓于紫云之北。山翠遍染，水波纵情……”

曹植瞧了自家娘亲一眼，心中晓得必是那三名婢女之事。但见卞氏面上神采淡然，一时看不出端倪，便朝着曹丕眨了眨眼，将双手负后施施然拜别。

曹丕发笑。

但是就在曹丕将她们赶出府清查此事的傍晚，他却收到了三人暴毙于家中的动静。

杨修心中对劲，淡淡嘉奖几句，转而道：“你虽有所长进，却尚未达到为师要求，持续尽力罢。”

曹植眨了眨眼。

杨修略略点头，大发慈悲道：“你若写文章也能够。”

曹植哭笑不得。

曹植浑身生硬，满头黑线。

卞氏畅然长叹。这些天府中风波不止，哪怕聪明如她亦有些心悸。

他长眉微挑，余光瞥过嘴角抽搐的曹植，面上噙了抹浅笑：“好啊。”

可惜回到曹府，拜别杨修时，后者又似笑非笑道：“你经常说无灵感不能作诗，本日旅游紫云，定是有所收成了。”

年前两日，曹植还收到了一封来自火线的信笺。他猎奇翻开，先翻到最后看了署名，已有了不详预感。

他脱口而出后才记得这个年代还无辣椒，一时语塞，亦不知该做如何解释。

“曹小弟谈笑了。”

曹丕豁然抬眸。

曹丕闻之，只皱眉不语。

曹植走后，卞夫人并不急着开口。她先细细凝睇曹丕，见大儿子神采安静无波，很久淡道：“本日之事，娘亲已晓得了。那三名婢女，你罚得终是有些莽撞了。”

听着不断于耳的诗词，与无法喝酒的笑闹声，曹植长舒一口气，为此番躲过作诗悄悄光荣。

信中智囊大人先给他拜了年，并问候了几句杨修，再委宛提了提火线局势仿佛不太美好。现在刘表扼守荆州不肯投降，袁绍则病来如山倒，能够快不可了。而过些日子他们也将前去官渡，等待机遇与袁军一决胜负，能够短期以内是回不来了等等。

他终是眨了眨眼，一脸茫然地凝睇二哥与娘亲：“啊？辣椒是甚么……我说了么？”

推行君子阔别庖厨之言的了局就是，曹丕包的饺子巨丑非常，更被曹植糊了一脸面粉。

既想到了娇耳，卞氏便命厨子制了些面皮。而后曹植自告奋勇，拉着曹丕一起包。

直到曹冲有些乏了，两人才起家告别。

两兄弟终是相顾大笑。

“呵呵……”曹植干笑起来，“我就看看，不说话。”

他愣了半晌，蓦地抓起两张饺子皮“啪”一声贴上曹植小脸。

曹丕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寂然道：“是，丕儿定当服膺娘亲教诲。”

“嗯？”

娇耳这东西很有新意，曹丕踟躇半晌才同意一起脱手。

卞夫人跟从曹操多年，再加上这些年掌管曹府，自是备尝艰苦。且她本身蕙质兰心，岂会看不出曹丕心性呢。

“……”

“实在我真的只要十一岁……至心不会做很高深的文章……”

过完春节，很快到了农历三月。曹丕再次广邀朋友，出城踏青。

杨修掀了掀眼皮：“何事？”

天然是曹冲了。

曹植连抚额的力量都没了：“……又要作诗？！”

马车行知城门口，其他十多文士皆在等待了。见曹丕来了，均相互打了号召。瞧见曹植，有人和睦道：“不知曹小弟本日是否再给我们一个欣喜呢？”

建安七年夏蒲月，袁绍病发呕血而亡。季子袁尚代父，掌管爵职。宗子袁谭不平，自号为车骑将军，屯兵黎阳。

见曹植当真不知先前口误，便伸手弹了弹他的鼻子，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