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如此过度[第2页/共3页]

且非论曹植究竟做了多么好诗，这月下旬时，曹府产生一件事。

贰心中另有些恍忽。

但便在这时，又产生一件大事。

杨修弹了弹手指，见面前小少年万般愁闷的模样，悄悄勾起唇角：“你若做不出好诗，不如自挂东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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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提笔写下一句“飞雪连天射白鹿”，再皱眉丢弃。

曹植缓而游移地点头。现在他有些愤怒本身混乱的影象，毕竟这四年来他学过诸多册本，有没有一本书上讲解这些事理，也不大清楚了。但见杨修此番神采，应当是没有的。

尹夫人虽美，何如光阴如流水。它带走的是女人的芳华与仙颜，带来的唯有物是人非。何况以曹操身份职位，女人唾手可得。她没了儿子依仗，将来又能如何？

身材已很暖了，同曹植说了会话，再见他面前那一张字帖。昏惑灯光里，鲜明是那几句情话。

见他如此神采，曹丕也便一笑而过。

他只是不知为何竟然走到了这里。

曹矩生于建安二年，比曹冲小了几个月。他是曹操与尹夫人所生，现在也不过五岁罢了。

正如曹矩，也如他。

这个说法有些奇特，饶是杨修博学多才，也不免挑起了长眉：“你这意义是说，雪是由水所凝的，是以刻气候冷了，才会落下？”

畴前曹植并不粘他，他只将之当作弟弟，豪情却淡泊入水。厥后曹植粘着他请他教诲，才渐渐风俗并且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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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第十四子曹矩，短命了。

杨修心入彀较，决不会同曹操说。他看着身边小少年，缓缓眯了眼。

“二哥在说甚么呢……”曹植难堪一笑，“前几日先生命我作诗，我做不出来，他便罚我誊写整本诗经。”

感喟声尚未如羽毛落下，他便听闻一声轻笑：“四弟为何唉声感喟？”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想到这里，伸手抚了抚曹植的发心，眸中掠过一丝异彩：“既是杨修先生命你誊写，你便乖乖抄罢。不过，四弟可别偷偷抄给某个小女人呵――要晓得，二哥都尚未娶妻呢。”

他略略叹了口气。

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眸中掠过一丝核阅。他终究未将话说尽，大略连他都看不出，面前这个小少年到底是偶尔还是当真如此哑忍。

曹植印象中，这位排行第十四的幼弟仿佛仅是个非常灵巧的孩子。他不如曹丕因最为年长而受人存眷，亦不似曹冲一鸣惊人而惹人谛视。曹操子嗣太多了，谁也没法。

曹丕很有耐烦地坐于一旁，旁观小少年一手挽着长袖细心研磨模样，眼中溢满笑意。

他便清算了神采，谨慎踟躇道：“门生曾见雪熔化以后成了水。门生也见过，使水杯静置几日而无人动，水却会缓缓消逝。再见天寒地冻时，屋檐下垂的那些冰柱。是以门生便猜想，白雪是由这不翼而飞之水固结而成，因气候乍萧瑟下。”

杨修瞥了他一眼，并不再持续这个话题，又道：“白雪何所似？”

沉默好久，杨修方回神，面上不但没有调侃，反是寂然沉凝：“你这番话，我倒是闻所未闻。现在闻之，似很有几分事理。也不知你长大后，可否像现在一样……”

现在他写的恰是《诗经》中一篇非常闻名的情诗《关雎》。本来他应当抄上十遍的，但骤闻此事表情有些淡了，将这一遍写完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