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基因锁崩[第2页/共4页]

赵启明昂首，惊骇第一次爬上他的脸。他瞥见李薇的瞳孔已经完整变成金色，内里活动的不是眼白，而是无数病毒体构成的星云，后颈的条形码早已伸展至额头，在眉心会聚成星型标记 —— 那是基因锁崩解的前兆，也是初代载体退化成病毒宿主的终究形状。

"总督在哪儿？" 她的声音里只剩下机器音，人类的部分正在快速消逝，"我要去... 闭幕这统统。"

港口深处传来动力外骨骼的轰鸣，二十道银色身影从货轮船面跃下，胸口的盾形纹章在探照灯下泛着寒光。赵启明走在最火线，他的左臂已完整异化，鳞片状的角质层覆盖到脖颈，裂开的袖口暴露末端分叉的指节，每根指尖都滴着能腐蚀金属的绿色体液。

"因为我是第一个，" 李薇的声音带着两个堆叠的调子，像是人类嗓音与机器音的合唱，"从注射第一针疫苗开端，我的基因就在和病毒共生... 母亲临死前激活的，不是病毒，而是我体内的母株。" 她抬起手，掌心凝集的蓝色光球里，漂泊着无数带有她设想标记的病毒体，"你们觉得能节制病毒，实在是病毒借你们的手遴选宿主。"

"带证据走。" 李薇俄然将量子存储器塞进林悠的战术腰带，后者试图抵挡，却发明她的力量俄然大得惊人，"纳米追踪器的信号源在我体内，只要我活着，他们就不会追你。" 她回身时，后背的战术背心已被条形码的光芒灼穿，暴露的皮肤上充满星型纹路，那些曾在病毒体大要瞥见的标记，现在正成为她身材的一部分。

"差点忘了给我们的 237 号尝试体上最后一课。" 播送声从港口塔台传来，探照灯的强光突然会聚，在李薇脚下投出扭曲的影子。她瞥见本身的影子边沿在爬动，如同有无数藐小的触手在皮肤下流走 —— 那是纳米追踪器集群激活的视觉错觉，三个月前植入的微型机器虫，现在正沿着毛细血管向大脑皮层进军。

赵启明的利爪扯开她的右肩时，李薇几近感受不到疼痛。她低头看着伤口，发明血液是罕见的淡金色，而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愈合，新长出的皮肤覆盖着半透明的鳞片，上面清楚印着基因锁的星型图案。这不是人类的愈合才气，而是病毒载体在完成终究退化。

基因锁崩解的余波中，某个灰色区诊所的护士正在收看匿名传来的视频。她看着镜头里李薇的眼睛，看着那些被标注为 "安抚剂" 的药瓶，俄然举起注射器，对着镜头暴露果断的眼神。在她身后，等候接种的孩子们相互牵动手，他们的眼中没有惊骇，只要对本相的巴望。

"你晓得吗？" 她俄然抓住赵启明的机器臂，将他的利爪按进本身的胸口，"在设想基因锁的时候，我偷偷留了个后门。" 赵启明的电子眼突然收缩，他瞥见李薇胸口的伤口处，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带着他指纹信息的病毒体 —— 那些本该服从他号令的纳米机器人，现在正被基因锁的后门法度窜改指令。

动力外骨骼兵士同时开仗。穿甲弹在李薇身前三米处炸开无形樊篱，基因锁构成的能量场将枪弹扭曲成液态金属，如雨点般落下。赵启明猖獗地挥手，兵士们窜改战术，从腰间抽出装有神经毒素的注射器 —— 他们接到的号令是活捉尝试体 237 号，毕竟环球只要三个初代载体，而李薇是独一存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