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暗潮涌动[第1页/共3页]

"撑住，钟楼里有医疗舱。" 李薇扯开抢救包，将父亲生前偷藏的纳米按捺膏敷在伤口上，药膏的薄荷味与母亲抗体的气味交叉，让她想起小时候在尝试室偷闻的试剂暗香。林悠勉强扯动嘴角，指着远处地平线："看，自在港的方向有信号弹，他们收到了我们的证据..."

直升机的探照灯扫过钟楼时，李薇瞥见林悠正在用相机拍摄墙角的三叶草。镜头里，那些脆弱却固执的叶片在光束中悄悄摇摆，仿佛在向天下宣布：暗潮或许会临时淹没阳光，但只要生命的种子还在，拂晓就永久不会早退。

"我们该走了。" 林悠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平时低很多，但仍然果断，"灰狐说自在港的科研团队破解了卫星暗码，现在需求我们的基因数据来完美疫苗。" 他望向钟楼顶端的逆十字旗号，在硝烟中猎猎作响，"星核个人觉得制造暗潮就能淹没本相，但他们忘了，每一道暗潮下，都藏着筹办破土的种子。"

火线俄然传来霰弹枪的轰鸣，老枪的谩骂声混着金属熔化的滋滋声："他们用了纳米融会弹！管道支撑布局在崩溃..." 话音未落，头顶的混凝土块轰然坠落，李薇被林悠扑倒在管道角落，碎石掠过她的防毒面具，在滤嘴上留下三道深痕。

林悠抓起防水箱里的加密 U 盘，金属外壳上刻着母亲尝试室的门商标 "B12-002"。李薇同时收起父亲清算的杀人名单，牛皮纸页间飘落的，是从 7 号尝试体小美尸身上取下的泰迪熊纽扣，现在正被她系在战术腰带上。

"这些是..." 李薇的手指悬在 "LYR-02" 试管上方，俄然闻声管道深处传来机器触须的敲击声。林悠敏捷将三支试管塞进防水袋，此中一支恰是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 "LYR-01"，软木塞上的齿痕与她影象中母亲咬开试管的力度完整符合。

维修舱的暗码锁在林悠的黑客东西下收回轻响，舱内的应急灯亮起时，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 金属架上整齐摆列着十二支紫色试管，标签上别离写着 "LYR-01" 到 "LYR-12"，恰是母亲用本身血液培养的初代抗体，此中一支的软木塞上刻着李薇的名字。

当他们重新爬回主管道时，火线的纳米电网已经消逝，取而代之的是赵启明的机器躯体堵在管道绝顶。他的胸甲敞开着，暴露内部跳动的蓝色核心，那是用初代尝试体 P-001 的纳米集群改革的能量源："林悠，李薇，你们真觉得能靠几支抗体试管窜改天下？"

通信器里俄然传来红鞋女人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笑意："环球幸存者正在直播星核个人的犯法证据，连但愿之城的银色住民都在裁撤基因检测站。你们晓得吗？第一个砸毁三叶草雕像的，是西区的渣滓洁净工，他说要给女儿建个没有品级的游乐场..."

敲击键盘的声响高耸地中断，代号 "灰狐" 的黑客蓦地扯下兜帽，暴露左眼的机器义眼："城防体系的量子雷达正在扫描地下 30 米范围，信号强度每分钟加强 17%。" 他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速舞动，绿色数据流在义眼大要流淌，"对方用了改进版的纳米定位虫，正在剖析我们的反扫描代码..."

空中的夜风带着硝烟味灌进管道，李薇终究推开生锈的井盖，瞥见旧城区的钟楼在月光下投下倾斜的影子。逆十字的信号灯在钟楼顶端闪动，那是红鞋女人商定的撤离信号。她扶着林悠爬上来，发明对方的后背被纳米切割刃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液正与紫色抗体产生反应，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芒。